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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青儿好生照顾着沐哥儿。”

沈氏三人离开后,房间便只剩下夫夫二人。

姚沐儿又往嘴里送了粒梅子,抬手招呼夫君,“手指好黏,夫君帮我擦。”

“好。”

沈季青瞧着夫郎撒娇的模样,向上扬了扬嘴角。

娘说怀着宝宝的哥儿跟女子,会变得更加依赖旁人,夫郎朝自己撒娇是好事儿,说明心里有他。

沈季青打来温水,帮夫郎擦干净手指,又抓过夫郎脚踝,按进木盆里。

“烫不烫?”

姚沐儿摇头,随即跷着脚趾笑出声。

“好痒,我又不是易碎的花瓶,你那么小心翼翼做什么?”

他拉起汉子道:“一起泡。”

夫君不止手大,脚也比他大上一圈,姚沐儿踩在汉子脚背上比划着,望着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亲密靠在一起的两双脚,抿唇笑着。

泡过脚,夫夫二人躺在床上,说起悄悄话。

“廖伯父说宝宝两个多月了,也就是说我抓完药没多久,便怀上了。”姚沐儿靠在夫君怀里,摸着腹部道,“上回恶心想吐,我还当肚子里有了宝宝呢,结果只是中了暑气。”

沈季青大掌覆上夫郎手背,吻着怀里人发顶,沉声说:“下回若是再不舒服,第一时间告诉我。”

姚沐儿勾起唇角,“知道了。”-

腊月十六,立春。

自打诊出喜脉,姚沐儿已经好些日子没进过灶房了,杀兔子的活计也被夫君揽了去,好不容易捞着个洗菜的活儿,被柔雪瞧见,如临大敌般一把将菜篮子抢了去。

姚沐儿哭笑不得,摸着三个月大的宝宝,叹气道:“宝宝,阿姆要闲出病了。”

大家都在忙,只他一人除了吃便是睡,整日无所事事,连洗个菜都不能,这对从小做惯了活的姚沐儿来说,跟酷刑无异。

领两只狼犬在院里玩了会儿捡树枝的游戏,便被秋哥儿扶进屋内。

“廖伯父说了,嫂夫郎身子虚,不宜长时间走动,得等宝宝四个月稳定了才行。”

姚沐儿道:“只是洗个菜,累不着。”

秋哥儿一脸严肃,“那也不成,四个月就是四个月,少一天都不成。再说洗菜得一直弯着腰,嫂夫郎能受得了?”

姚沐儿听后,默默将辩驳的话,吞回肚子里。

“等着。”

秋哥儿一阵风似的跑出堂屋,片刻后端着一笸箩豆子回来。

“昨儿柔霜不小心将豆子打翻,红豆跟绿豆混一起了,嫂夫郎若是觉得闲,就帮着挑出来吧。”

姚沐儿露出笑容。

有个事儿做就成,一直待着闷死了。

姚沐儿只挑了小半个时辰便乏了,躺上床眨眼工夫便沉沉睡去。

醒来见夫君坐在床边看着自己,软声道:“夫君忙完了?”

“这会儿不那么忙,过来陪你说说话。”沈季青递给夫郎一杯兑了野蜂蜜的温水,等人喝完后,说道,“要不要出去走走?还有半个月年节,正好一道置办些年货回来。”

姚沐儿眸子一亮,“要。”

“外头冷,前阵子做的兔毛大氅披上。”

“好。”

沈季青又找来兔毛围脖,将夫郎裹得严严实实,这才牵着人出门。

“娘,我领夫郎到外头逛一逛。”

沈氏在院里扫落雪,闻言叮嘱道:“成,仔细着点沐哥儿,别摔了。”

“晓得了。”

有些日子没出来,街上已经有了年味儿,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夫夫二人逛了一刻钟,姚沐儿含着梅子,同夫君说:“咱去梁大哥家铺子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