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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县里报官抓你们,好还我女儿一个清白!”

“好啊,那就报官,我侄子在县衙当衙役,我这就喊人通知他来拿人。”姚翠荷瞥一眼王雪,“正好给某些不守妇道的上个刑,衙门里多的是手段让你说实话,到时莫要丢了孩子,人财两空才好。”

王雪被吓得浑身发抖,她下意识去寻表哥庇护,可从方才开始,表哥的目光便一直追着旁人,为了哄回沈秋,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甚至赌咒发誓,说他与自己腹中的孩子半点关系也无。

“表哥……”

难道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吗?

她走上前,想去抓王喜林衣角,却被后者无情拍开。

“表妹,你同秋哥儿说清楚,你我之间是清白的。我虽不知你腹中孩儿的爹是谁,但你放心,我定会替你做主讨……”

“啪!”

王喜林捂着发烫的面颊,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说谎,孩子明明就是你的!”王雪颤抖着指尖,崩溃道,“我从未跟旁的汉子有过接触,是你当初哄骗我夺了我的身子,事后又说他日中了秀才便娶我进门,可我等了这么久,等来的却是你跟别人定亲的消息……”

王喜林表情慌乱,他给王雪使眼色道:“你在胡说什么,你肚子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你忘记昨日我同你说过的话了?!

王雪没忘,可她方才被众人指责,孤立无援,这个男人非但不帮自己,还当着大家面,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

“王喜林,我真是错看你了,想不到你为了拿到姚记菜方,竟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她抹掉脸上泪水,转头对众人道:“沈家婶子说得没错,王喜林讨厌小哥儿,对小哥儿根本立不起来,他是为了姚记菜方才与沈秋定亲的,他王喜林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王八蛋!”

“啧,想不到王家小子这么歹毒,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根儿上就是坏的,那王家小子能好到哪儿去?”

“幸好发现得早,不然遭殃的可就是沈家小哥儿咯。”

王氏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儿子的名声竟断送在向来腼腆好说话的侄女手里,她一时接受不了,冲到王雪面前,撕扯道:“个毒妇,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你敢!”王雪她娘从地上爬起来,扯着王氏头发恶狠狠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好端端的女儿放你家,竟被你那好儿子哄骗着破了身子,有你这样对自个儿亲妹子的大姐吗?!”

两姊妹扯着对方头发不松手,这头王喜林自知事情败露,失了魂般站在原地,任凭众人唾骂。

姚翠荷见状让王雪进屋翻出庚帖,将其撕了个粉碎,又还了簪子跟假玉镯,一群人便坐着牛车回了沈家村。

两家婚事彻底黄了,虽不是沈秋的错,但名声也受了损,带人来抓未婚夫的奸,毁了王喜林前程,有些是非不分地说他是惹事精,谁娶谁倒霉。

沈秋垂着脑袋一路没开口,回到家便将自己关进屋子,谁叫也不应。

姚青云站在门外,将一直放在身上的木簪,顺着门缝塞进去。

“这个簪子是我去府城参加童试时买的,上头的麦穗让我想到秋天,觉着跟你挺配的,便买了下来。”

他留下簪子便走了。

秋哥儿在他心里是个坚强勇敢又乐观的人,他相信等明日太阳升起,那个脸上时常挂着笑容的秋哥儿就会回来。

门外脚步声走远,沈秋弯腰捡起地上躺着的木簪,攥在掌心中-

翌日端午,家家户户挂艾草、佩香囊。

姚记食肆头几日便挂起艾草跟菖蒲,一家人佩戴着的香囊是姚沐儿亲手缝制,上头绣着五毒,内里装着香料,寓意避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