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一个哥儿哪有人脉重要。
不过蓝普显然不想与高老爷一家纠缠,连连推辞:“不用不用,我与白居士上来就是喝口茶,竹子不能白要。”
蓝普不想欠人情,尤其是对白清友有企图的人的人情,所以银子他必须自己付。
至于高老爷说的“积功德”明天他们家就是把整个竹林搬到大明寺,或者把大明寺搬到竹林里,都和他蓝普没关系,但今天就是不行!
想了想,蓝普继续补充:“再者您也说了种竹子是功德一件,高叔叔就不要和小侄抢了。”
高老爷见他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只能算了:“贤侄说得对,功德还是要各做各的,那叔叔就厚着脸皮收了你的银子,不过以后有任何事儿需要帮忙,都可以来高家找我或者俊儿。”
那话说的豪气,仿佛不是买竹子的散碎银两,而是几百两几千两的大生意。
蓝普垂头笑了笑,又客气几句,黄昏的风吹来,亭子更冷了。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再不离开不仅尴尬还不礼貌,蓝普再次对高老爷和高俊行了个秀才礼:“时间不早了,小侄就和白居士先回去了。”
高老爷摸着胡子哈哈笑了两声:“那行,叔叔就不留你了。”
两人离开凉亭回到竹林,小石头已经在那两位高家下人的帮助下将竹子捆好放进了车里。
蓝普扶着白清友避开竹子枝叶坐上马车,又不放心地问前面的小石头:“给银子了吗?”
小石头不知道亭中的事,回头笑了声:“少爷你想什么呢,当然给了,不给人家能让我们走吗!”
白清友被小石头怪腔怪调的话逗笑,也附和起来:“就是,都是功德。”
“也不算是”蓝普小声反驳。
他是无神论者,哪怕穿越,也只当是系统设定的平行世界,种竹子也只为自己舒服。
这话他不敢在白清友面前说,白清友在寺里那么多年,就算以前不信,时间久了也会产生敬畏。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高老爷都知道白清友该嫁人了,白家人真就一点都不着急,十八岁的哥儿,终身大事就没有一个人关心?
剧情真就如此厉害?
叹了口气,蓝普望向白清友的目光不由带了点同情。
白清友不舒服地动了动肩膀,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蓝秀才,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
怪叫人不舒服的。
“啊,没有,”蓝普移开视线,声音也小了很多,“就是想到一些事,白家的,蓝家的”
他说着,突然抬起头诧异道:“白居士,咱俩都姓颜色诶,一个白色,一个蓝色,多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
白清友一时无语,不知道该生气蓝普说起白家,还是该笑这人的脑子果然与常人不同。
嘴角动了动,终是没好气地“呸”了一声:“你不考举人是对的,考了也浪费时间!”
蓝普也知道自己唐突了,讨好似的嘿嘿一笑,手指摸着折扇,语意不明地问:“说认真的白居士,你就没想过自己以后会嫁给怎么样的人吗?”
白清友白了他一眼:“不知道,反正不要嫁给姓颜色的,比如”
用余光瞄着蓝普,白清友双手攥紧,耳根也开始发烫:“比如蓝色什么的”
“是吗”蓝普盯着白清友泛红的脸弯了弯唇角,不想太孟浪把人逼急,故意露出了个遗憾的表情,“那算了,两个颜色以后生了孩子还不得一半儿白色一半儿对吧。”
“对、对什么对!”白清友瞪了他一眼,把屁股往里挪了挪,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可心脏却怦怦直跳。
他在大明寺一直都以静心为主,因着住的时间长,其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