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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祈宁手边的血迹擦干净,接着上药和缠纱布,动作不说很熟练吧,但处理的也很稳,像是经常弄这些事似得。

攀禄辰有种自己失宠的错觉,他突然很想去走廊抽一根,但可惜他没带。

有了莫景和的安抚,祈宁喝了几口热水,终于平复好了情绪,他带着一些鼻音说着缘由,“是这样的,我一直因为想逃离戚远炀为目的,晚上的时候,我收拾好在床底下的行李箱,被戚远炀不小心发现了,他看到后,就开始大发脾气,他吼我说我很自私,我走了他怎么办,然后又哭着求我别动这个心思,他会崩溃什么的,然后我就说了一句话,我说我就是你这个真少爷的绊脚石,处心积虑让我这个假的回去,想继续让那些家里的亲戚们欺负我吗?”

“然后戚远炀说,我病了我说的一切都是从未发生的事情,说我说我有被害妄想症我,根本不是的,我没有病,我没有呜呜肯定是什么出错了。”

说完这些话,祈宁又开始哭了,他似乎很痛苦,身体也在发抖,低下头不停的呢喃着是真的。

他这个状态像极了被打破三观的人,也像极了当年程亦戳破自己是臆想症的时候。

那时候的自己甚至比他还要应激莫景和反思的想着。

“感到不对劲就对了啊!”

攀禄辰突然在一旁开口理解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和戚远炀明明是水火不容的关系,那为什么你们还结了婚?他还那么爱你不让你离开他?这不都是悖论吗?”

祈宁呼吸急促起来,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鼻中甚至还流血不止。

莫景和赶紧拿纸给他堵住,“禄辰说的对,你想想吧,为什么你口中的现实和你眼里的现实不一样。”

话音刚落,医务室里出奇的安静。

这种安静持续了很久,在这期间,几乎能听见的只有莫景和包扎伤口的声音,和祈宁的啜泣与粗重的呼吸声。

莫景和这话不仅仅是说给那俩人听的,他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之前那么久沉迷在幻想中的时候,他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好在现在是明白了,而他现在去寻找许郑毅这件事,就是为了去证实这件事的。

那就是他记忆力的现实,到底是不是真的

攀禄辰也有些沉默,他想起了一些事,那就是每次他系统出bug的时候,大部分情况下,何隽都会高兴的问他:‘是不是开始感觉不对劲了?’

一开始他会嘴硬,说没有啊,这很正常的,什么东西能一直没问题呢?

但后来,次数多了,他慢慢就说不出来这些话了,包括这次

三人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为了不被发现偷跑出来,还特意又去了一楼的洗衣房一趟,从窗户翻进去,把沾了血渍的病号服手洗了一遍,放在烘干机上烘干才重新回去。

这么久折腾下来,三人几乎要困死。

医院里每12点后寝室门都会被锁住,直到六点才开。

于是他们终于睁着眼睛熬到了六点,护士给每个寝室开开门。

三人才都纷纷偷偷溜进各自屋里。

莫景和从来没感觉过床和枕头有这么舒服过,他扑在床上被子也没盖,直接秒睡过去。

程亦9点多端来早餐进门时,发现莫景和正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

他很宠的偷亲了莫景和一口,给人移好位置,盖上被子后,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批文件,安静的等着莫景和醒来。

按理说10点就该醒了。

程亦看了下时间,已经13点,不应该啊?

他掀起眼皮,开始细细打量莫景和疲惫又绝美的睡颜。

有很重的黑眼圈,而且睡的很沉。

床下的拖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