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枝雪心头一跳,抬手就想推开凌骞柏。
却还没等他动作,他就感觉腰间一紧,同时脚下也跟着腾空。
许枝雪:???
许枝雪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身体处于自救的本能立即紧搂住了凌骞柏的脖颈。
凌骞柏单手提抱着他,脚下往房间里一错步,另一只手就动作迅速地将门关上了。
为了不让对面的野花起疑,他居然还能特意减小了关门的声音。
而这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结束后,许枝雪也被凌骞柏小心翼翼地放下了。
慌乱中,许枝雪还分出心思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野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越走越远。
应该是下楼了。
许枝雪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让野花看到他和凌骞柏刚才的姿势。
不然他真的会被野花他们逗死的。
但是
许枝雪感受着他和凌骞柏现在这个姿势。
这会不会太奇怪了?
许枝雪背靠着门板,双手搂着凌骞柏的脖颈。
凌骞柏搂着他的后腰,两人间的距离很近,几乎额头低着额头。
房间没有开灯。
而昏暗的光线在减弱视觉的清晰度的同时,必然会提高其它感官的敏锐。
正如此刻,许枝雪虽然看不清凌骞柏的眼神。
但他能感觉到,凌骞柏的目光正紧紧锁着自己。
也能感受到,凌骞柏铺洒在他面颊的呼吸。
很热。
很急。
许枝雪被烫的又热又痒,一边松开手臂一边说:“那个,不好意”
却没能成功松开。
凌骞柏攥着他的手腕,将他的胳膊固定在他的脖颈之上,大有让他继续保持这个姿势的意思。
许枝雪心跳加快,隔着昏暗的光线看着他。
四目相对。
两人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但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特别是许枝雪。
因为他距离凌骞柏的心脏最近,所以他几乎要被凌骞柏那剧烈而又有力的心跳声包围了。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不用医用听诊器,也能将一个人的心跳频率听得那么清晰。
清晰到仿佛每一次都直接跳动在他的耳膜上。
扰的他本就不安稳的心跳也更加乱了起来。
许枝雪不自在极了,却又没有足够的力气去推开凌骞柏。
脸热的几乎要冒出汗液了。
看向凌骞柏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些求饶的意味。
凌骞柏看出来,松了许枝雪的手臂。
手臂上没了束缚,许枝雪猛地松了一口气就要赶紧抽回来。
可下一秒。
凌骞柏却俯下身子紧紧搂住他的后腰,然后喊他:“许枝雪。”
许枝雪的身子僵住了,不敢应声。
凌骞柏似乎也并不需要他应声,径直说:“今天这场烟花不是在给你制造压力,你不要多想。”
许枝雪:“”
他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这两天跟你说过的话你也不用特意记住,你想推开我也好,想晾着我也行,只是用我来缓解你的渴肤症也可以,都可以。”
或许是凌骞柏的声音过于轻柔了。
以至于许枝雪僵硬的身子都微不可察地放松了一点。
凌骞柏又将他搂紧一分:“你也不用反复思考自己和我的身份及地位,我不是因为你很优秀才喜欢你,也不会因为你哪天不优秀了就不喜欢你了。”
“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