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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但男人就算真的说话不算话, 他好像也没有任何办法。郁慈再一次觉得自己脑子笨。

当时房门被敲响, 他以为是沈清越拿着点心回来了, 没有一点怀疑就打开了房门,然后就对上了贺衡那张冷淡脸。

早知道他应该死死抱着门不松手,说不定就可以拖到沈清越回来了……

气氛十分安静,少年却仿佛从这种安静中读出了什么, 眼圈瞬间变红, 泪珠立即就要滚下来——

“再坐一会儿,我就让你走。”

男人听不出情绪的话及时止住了少年下一刻就要涌出的眼泪。郁慈愣了一秒, 随即十分警惕地问:

“一会儿是多久?”

万一贺衡到时候跟他玩文字游戏怎么办?他很清楚自己的脑子,绝对玩不过男人,所以他必须防着对方。

沉默了片刻,贺衡抬眸看向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十点四十五分,不算早,但离他的预期还差些。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膝盖上轻敲了几下,布料绵软没有声响,贺衡道:“再待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郁慈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不自觉蹩起眉尖,试图争取再减少一点时间,嗓音轻细说:

“可是一个小时真的太多了。”

他有理有据道:“你看,我们在这房间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直坐着,一个小时真的会很漫长……”

可任由少年那张小嘴巴巴了半天,贺衡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最后看着少年淡声说:“一个小时零一分钟。”

意思是再辩驳下去,时间还会延长。郁慈深吸一口气憋下去,脸蛋微鼓,如同香香软软的白面团子。

不过,白面团子此刻浮了层粉,显然少年气得不轻。

……专制独裁的男人!

指针哒哒地转向下一格,郁慈十分有骨气地决定将男人当作空气,一句话也不跟他说,势必要将气撒回去。

少年抱着手,微抬下巴,板着脸心思一清二楚。贺衡没有管他,只冲门口人说:“端杯水来。”

蛋糕是面食类,刚才少年吃了一小半,猜到他应该会口渴。

一杯清水很快送了上来,少年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上面,贺衡装作没有察觉,将水杯推了过去。

郁慈很快想通,人不是好人,但水是好水,他不能因为人而迁怒。而且,他真的有点渴了。

经过水的浸润后,少年的唇瓣更加嫣红,随着少年抿唇的动作,湿红的肉受到挤压,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流汁的烂熟浆果。

贺衡的目光浅浅落了一瞬,才离开。

几声敲门声后,有人进来向贺衡汇报事情,声音故意压得很低,郁慈只模糊听见了“找来了”、“离开”几个字眼。

但他潜意识觉得一定是沈清越在找他。

人一离开,郁慈就迫不及待地发问:“沈清越是不是在找我?”

少年的确没有猜错。短时间内,沈清越的人几乎就将整栋楼翻了一遍,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正常人也许该思索对策了,但贺衡看着少年着急得眉尖微蹙,却淡淡说了一句:“肯开口了?”

男人并不焦急,毕竟能将少年带走一次,也能带走第二次。

这里是江津不是柳城,哪怕沈家手伸得再长,也需要掂量掂量。

沈泰已经合并了南方各个省城,此次来江津的野心昭然若揭。不是所有势力都肯束手就范,很大一部分人都在观望贺衡的态度。

如果沈贺两派之间正式对峙,那么江津乃至整个北方都会开始动荡。

没想到男人开口第一句会问是这个,郁慈眉尖蹙得更深了,试图将谈话拉到正事上,认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