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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他,让他也久违地回忆起无数个冰冷yng的午夜,他也曾忍着钻心的疼痛略过华丽又虚无的街景,试图通过仰望星空而获得一丝真正的光亮和慰藉。

那时候的城市星空虽然也能勉强看到那三颗明亮的夜星,却也远不及他和汤灿在沙漠里看到的那般璀璨耀眼,留给他的记忆也参杂着几次濒死的痛苦绝望,甚至在成年后偶尔抬头仰望夜空,他都能隐约闻到一丝带着血锈气味的幻觉。

可现在,他只会想起那一晚美好到似真也似幻的汤灿。

甚至因为想到他曾和同样深陷艰难童年的汤灿,在同一时间仰望着同一颗星辰,心里带着这般相似的期盼走到今天,困扰他多年的血腥回忆也随之烟消云散。

只要想到汤灿的存在,来时的不幸似乎也多了一丝温暖,就连他耿耿于怀的欺骗,也被轻松粉饰成为了遇见汤灿必经的一条歧路。

霍景渊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只要这条路的尽头是可以和汤灿相遇,他并不在乎其他、任何、一切。

是以当汤灿再一次被噩梦吓醒时,霍景渊毫不迟疑地攥上了他的手腕。

被酒意放大的贪欲,令他毫无阻碍想对眼前人表达最真实的内心,他不要离婚,他想与汤灿当最亲近的家人,他祈求汤灿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可以帮他们实现拥有完整家庭的心愿。

然而汤灿眼睛都没睁开,发觉左手被人攥住抽不出来,右手的五指山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了过去。

“还当我是可以随意欺负的小孩吗!”

霍景渊本就处于醉酒状态反应迟缓,在汤灿面前他更不会设防,就这样猝不及防被他一巴掌捶偏了脸,精准地撞上了一旁的床头。

霍景渊话还没出口,就感觉好一阵天旋地转。

汤灿睁眼时也吓了一跳,他明明在打要扯着他喂老鼠的老太婆,怎么一睁眼变成霍景渊了?!

他一脸懵逼地打开床头灯,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英俊侧颜上嫩红的巴掌印。

见状汤灿攥了攥自己的右手,他就说怎么会震得发麻,原来是起手开大了。

汤灿抿了抿唇,略显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他心里有点愧疚但不多,毕竟他昨晚已经提醒过霍景渊认清界限,谁家正常人会在这种情况下又大半夜摸到他床边,还再次攥他手腕?

是以没等霍景渊回答,汤灿的注意力就已经转移到消失不见的怀中崽身上,脸上的担忧一下变得真实起来:“灯灯呢?!!”

没有对比没有差距,霍景渊即便醉酒头晕也能清晰感受到,汤灿对他和崽子的担心程度是多么的判若云泥。

不过霍景渊也知道这是自己自食恶果,毕竟汤灿都已经准备和他离婚了,对他来说自己已经是个外人,怎么能和汤灿愿意以命相搏的孩子相比?

霍景渊不露痕迹地深吸一口气:“保姆在照顾他。”

汤灿原本受噩梦影响都要弹射起身去找孩子了,经霍景渊提醒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回到泓园,灯灯在这里再安全不过了。

汤灿抚着胸口点了点头,紧接着又皱眉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卧室?”

这是泓园,又没有必须表演恩爱夫夫的直播镜头,霍景渊跟他之间就该是楚河汉界壁垒分明。

而且他昨晚已经清楚提醒过霍景渊一次,这男人又半夜来找他发癫,还把他的宝贝崽子弄出去了,仔细嗅嗅还能闻到一股子酒味。

汤灿脸上愠色鲜明,语气也十分不客气,几乎是带着斥责的质问。

就这么猝不及防扎进了男人那颗本就摇摇欲碎的心脏里,霍景渊这一刻才清晰认识到,汤灿不是想跟他离婚,而是在对方心里恐怕已经离完婚了。

霍景渊强撑着身体,试图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