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2 / 5)

少听她胡说八道 且墨 10244 字 1个月前

火朝天,外边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逐渐有哄闹声传来,福人报喜称:“来啦来啦!新郎来啦!快把盖头压上!”

几位姑啊姨啊嫂的,七嘴八舌地笑着问开了,“如何了如何了?拦得住吗?”

“可笑!岂有拦不住的!轮番上场也教他吃好些苦头!侯爷这脸皮子够浅的,已被刁难得面红耳赤了!”

“上手打了吗?有人敢打吗?”

“嘿!你是没看见咱家的男儿!愣是没有一个手下留情的!任凭他再有钱有势,不过了棍棒这关,别想进府门!国公爷说了,上次让他流血晕着出去已是便宜他!”

“绰绰上次可是闷头冲出去要和侯爷成双成对呢!”

“看绰绰笑得,这回怕是更想去凑热闹!”

那厢,虞斯穿着一身绯红色织金龙凤纹长袍婚服,玉带束腰,平时高束垂下的墨发,今日尽数挽藏官帽之中,乌黑的官帽上,双翎挺立,红绒攒花,疏密有致的浓眉下灿目烂烂,薄唇与绒花一般红艳,黑与红本就典雅庄重之色,冠服一丝不苟的端正整洁,更衬他华贵。

通报之人却没说错,还没下马的时候,虞斯就被一群男儿们重重围困住,几番刁难下来,眉目都生出艳光。

前些日子他从焦侃云那听说了阮玠为弥补上次没能亲手杖责的遗憾,这次的棍棒足有稚儿手臂粗,他特意带了忠勇营十来个弟兄们,还请了司家命格最贵的老富人来散财贿赂,吟诗作对之人也不可或缺,若是钻究诗文半辈子的学士应不了对方故作刁难之辞,还有章丘这个专钻偏诗之人可以顶上。

然而到了现场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众人对他何止是刁难,从放炮仗开始,就是一场比炸药还震荡的浩劫。

停轿后,一群小辈们缠着他要喜糖,看似正常,实则没见过拿出秤砣要把喜糖用斤称回去的,随后是问他讨要封红,看似俗例,实则也没见过直接上手往他怀里摸的,孩子们年纪尚幼,这必是大人们教的,且再如何牛鬼蛇神一般,他也必须微笑应对,几个副手还算有眼力,紧跟着就塞足了银两把人架开了。

紧接着,一群长辈们上来教他认亲,挨个记名字称呼倒是小事,虞斯记忆不俗,即念即认,只是记到后头,长辈们忽然说名字是乱报上的,和脸对不上,让他自己分辨谁是谁……幸好面前的是虞斯,他察言观色的本事放在此处帮了大忙,一番折腾后也是过关。

再之后就是长辈们按照旧习要他现场作诗,又因知他文武全才而加大了难度,要他将做的诗即刻舞弄成武,什么学究幕僚统统派不上用场,净是针对他一人的,谁都没法帮忙!虞斯高兴,对其言听计从,拿上银枪便赋诗于武,一字一招,耍了一段,围观的老百姓们乐不可支,浑似看杂耍,纷纷起哄,“再来一段!打赏!”

最后是重头戏,阮玠拿出棍棒要求虞斯履行赔礼日之诺,一干人得了指令一拥而上,北阖健将做不到的事他们做到了。

其中又以无辜陪焦侃云相面八十多场的阮祁方下手最重,一棍子敲在背上,虞斯甚至以为他为了今日悄悄习武了。再以风来下手最重,明显是还敬金玉堂斗武那一遭,前些时候,风来因一直随行焦昌鹤身侧,被禁军统领看中,入了禁军护卫队,每日不是巡逻就是训练,难得释放本性,笑得满面狰狞,打得毫不手软。

营众们在副手的暗示下,将最前头的少年推出去,“阿离,你去替侯爷挨!”

阿离仰倒众人掌中抗拒着惊嚷:“又是我?!!”

“一个都逃不掉!”

“小妹能被他骗走,忠勇营‘功不可没’!”

“那就都打!”

军众们足挨了十几下,心底暗自感慨幸好焦家的文人居多,比不上平时侯爷给的杖罚,打完都还嬉皮笑脸着,只虞斯一人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