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麻,我哭是病,哭着也能杀人。”
焦侃云指了指自己,“我怕的话,侯爷打算如何?就不再缠着我啦?那好啊,应付一个楼庭柘已经很难了,若是如此,我便省去一个和楼庭柘一样难缠的对手。”
虞斯一滞,眉目一渲,竟肉眼可见地变深变艳,他急声说:“我打算劝你不要怕…你能不能不要拿我和他作比较?放在一起说也不要。”
“为什么?”焦侃云不解,“你不屑?”
虞斯摇头,轻声喃喃,“我怕我比不过…”他委屈至极,仰头大口喘息几次,喉结滚动如走珠,复又低头看她,“焦侃云,能不能抱我一下?”
焦侃云蹙眉,“我们还没这么要好吧?侯爷这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不能。”见他落寞地垂下眼睫,她又开口,“不过我可以告诉侯爷,侯爷今夜送的礼物,我都很喜欢。”
虞斯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她的神色,果然见到的是欢欣,他抿了抿唇,倾身在她耳畔轻语:“最后一个。”
“还有?”焦侃云诧然,“可是已经到家了?”
虞斯缓缓抬起手,将她的视线都攫在指尖,他却认真盯着她,打了个响指——
一圈焰火绕着院墙猛然窜上了天,几乎同时,草木中的萤火尽数弹起,幽光泛滥,盈满眼帘,焰火就在头顶炸开巨大的灯花,焰迹交错如盖,倾覆在这一方院落之上,如同织起璀璨穹顶,将他们拉扯到方外之境。
焦侃云想起天灯布成星河的巧思,想来在隐蔽处埋伏些人手等他号令更不是难事。可这样耍帅的动作,无疑仍是勾到了她,她环视周身,萤火如精灵一般起舞,抬头望天,焰火不绝,灿然如昼。
她笑了笑,从袖中拿出装着匕首的匣子递过去,“侯爷,趁手的话,就当谢礼了。”
虞斯既惊又喜地接过,却并未立刻打开看,他想等四下无人的时候再好好观赏,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焦侃云莫要破坏气氛。
见他不看,焦侃云强调,“我亲自挑选的。”
“焦侃云。”虞斯忽然严肃地唤她。
她坦然注视,“嗯?”
虞斯的心跳得很快,一股闷热的气涌在喉口,他酝酿许久,将最后一件礼放到她的掌心,而后急喘慢说:“这不是私定终身,也不是想轻慢你,更不是想略过所有步骤直接把你拐走,我一定会按规矩办事,与你循序渐进,等你愿意了,再上门求娶。我只是想立即让你知道我的诚意,我迫不及待地想现在就郑重承诺你,我要把我拥有的所有所有都给你。只为换一个机会,就是——
“如果你哪天忽然想要成亲……可不可以先考虑我?”最后几个字因底气不足而近喑哑。
焦侃云听得云里雾里,两人什么关系就在和她谈婚论嫁一般了?她不解地低头看向最后一件礼,烫得她瞪大了眼睛,立即倒吸一口凉气。
一张写着虞斯的生辰八字,捆缚着厚厚的聘礼清单的折子,鲜红夺目。
虞斯说:“我靠自己挣来的所有家产,包括我本人,全都在这,已批好了朱印,送给你。焦侃云,我只是要一个,你未来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机会。”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