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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听她胡说八道 且墨 100016 字 1个月前

走过去看了看火候,“还要一会,你困吗?”

“头昏,倒是不困。我能坚持到药熬好的。”鼻息传来风寒药苦涩的味道,焦侃云蹙眉,自幼她就很不喜欢喝药。

虞斯看见她皱眉,立刻走过来,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油纸包,“有糖。”

焦侃云好像近来与他聊天已经完全不顾及圆滑面貌、虚伪客气了,只是略微不好意思地道:“我不喜欢太甜腻的东西。”她确实是不好伺候,这么些年画彩着实辛苦了。

虞斯拆开纸包,“我知道。这糖是清甜的,我尝过了,不腻。”

焦侃云在脑海搜寻一圈,没有告诉过他,讶然问,“你怎么知道?”

“你之前让我喝一品堂的鸡汤,说他们家糕点做得一般,方才买粥的时候我着意尝了尝如何一般,甜蜜蜜的,就猜你不喜欢吃太甜了。”

“随口一说你也记得啊…”焦侃云道谢正要接过来。

他微微抬手挡住,又摸出一方素白的丝绸巾帕,垫在她掌心,才将有一丁点粘稠的油纸放上去,“才洗完的。”

焦侃云的视线落在丝绢上,低头嗅了嗅,办事好就得挨她的夸,“巾帕?你洗的?确实洗得干净清爽,散发着令人神往的幽香呢。”

虞斯一愣,“我说的是你才洗完,不要弄脏…”他哑然,“倒也和巾帕没区别。”

焦侃云脑子混乱,默默跟了句嘴,“那还是有区别…”她是自己洗的。

虞斯虎躯震颤,立即退后两步,任由她摊着手拿糖凝滞半空中,周身气流和空气对撞,都快擦出火星子了,“你坐着,我去看看药如何了。”

“不是刚看了吗?”

“那我去看看宅院大门落栓没有。”

往来一趟,带回一只白瓷花瓶,“我这就把凤仙花插上了。”

在簸箩里找来剪刀,“修一下枝更好看…”

风又把门关上了半扇,他迅速打开,“我再出去装点净水。”

回来时带了抹布,“你的窗台有点脏。”

擦完出去洗帕子和手,给她倒了热茶,剥了橘子,“吃点水果好受些。”

焦侃云坐在熏笼边,支颐膝上,看他好一阵忙活,都是些琐碎小事,但他生得俊美高大,做起来赏心悦目,她笑了下,“侯爷,你的眼里一直这么有活儿吗?”

着意的忙上忙下,他已忙无可忙,站在窗边佯装看风景,闻言才转过身,一霎羞涩,“我自然是第一次伺候人。因为我要当你的对手里最殷勤的男人。”顿了顿,他挑眉,“我是吗?”

焦侃云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她好像没有留意过旁人有多殷勤。

虞斯抿了抿唇,朝她走过去,蹲踞在她身前,刚好与她的视线齐平,“思晏在侯府不能出门,实在无聊,我打算搬回去陪她,以后你找我就到侯府…你要不要去侯府做客?我会十分殷勤。”

这是他第三次邀请,无论是环境还是神情,都比前两次更郑重,焦侃云无法再避谈,干脆地道:“不要。侯爷没听到堂下如何议论的?说我们当街搂搂抱抱…”

“那不是事实吗?你为了躲你爹,先出手抱我的。”虞斯眨眼笑道:“怎么你只对我复述一个搂搂抱抱?不是还说我俩亲上了吗?…你不敢说?还是不好意思说?你害羞呀?”

此刻已经掌握规律的焦侃云根本无惧如此撩拨,她觉得只要自己从容点破他羞耻在意之事,局势就会反转,当即冷呵一声,悠然笑道:“侯爷,你又大好了?”她反客为主,微微倾身凑上前,“我是怕‘亲’这个字,刺激到你,有意避开!”

虞斯狭眸,智者交锋,哪怕是情爱之事也能领悟对方手段,岂能看不明白她想虚张声势,惹他像方才一样自觉规避,他压了压气血,同样倾身,她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