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还要和她离婚,但最后我母亲也没救过来,汉萨青为了不分割财产也没有和维多离婚。”
岳峙点点头,“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怪不得……”青梨想起什么,嘲讽地说。
“怪不得什么?”
“青苏迪和我说,他知道过去维多很对不起我和我母亲,我一直很恨她,维多已经中风,他没有办法再惩罚她什么,希望我能原谅维多。”青梨说,“当时的情况不容我思考,现在想想,我的记忆里维多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母亲的事情,我也没有恨过她,青苏迪为什么会这样说?”
“因为他知道了你身世的真相。”岳峙道,“他或许很早就知道你和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了,所以才会对你一直抱有男女之间的感情。”
青梨不想考虑青苏迪的事,“我只想知道维多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从印尼那边的银行调取了多份信息,在你母亲去世的前三年,汉萨·青接收了来自俄国的多笔转账,总金额高达六百多万美元,转账方是耶格尔家族的集团。”对岳峙来说,从银行查这些信息太简单了,“而且在你母亲去世后的半年里,还有两次转账,但是却并没有相应的贸易记录。”
“也就是说,瓦连京·耶格尔被汉萨·青要挟支付这些钱,而筹码就是我母亲?”
“我不能给你真相,但可以这样推测,所以你母亲的死汉萨·青才会那么愤怒,因为他失去了一棵摇钱树。”岳峙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青梨,“如果这就是真相,你母亲她……的确被人真心地爱过。”
“这算什么?”青梨冷笑了一声,“如果他真的爱我妈妈,为什么不带她走,为什么要把她留在青家?!三年!他支付了三年的钱,难道六百万都不能买她的自由吗?!”
“这个可能还是和耶格尔家族有关。”岳峙冷静地说,“耶格尔家族是亚历山德罗维奇,也就是俄国罗曼诺夫王朝沙皇的近亲,但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就从明面上断开了和沙皇的关系,转移至欧洲其他国家开始入军从商,也因为这样,才能在政变对尼古拉二世及其血脉的灭门清洗中幸存下来,家族资本得以保留且发展壮大。”
“这个家族的详情讳莫如深,但我听过一些相关的传闻,耶格尔的家主明面上以共和公民自居,实际上却极其重视血统,家族子女,尤其是儿子,代代结婚的对象都是欧洲一些逊位王室或者贵族的后代,上世纪七十年代,他们家有个儿子不惜和家族决裂也要和一个去俄国留学的南美洲女人结婚,结果最后那个女人被家主用十几枪打死,儿子也不幸受伤,落下了终生残疾。”
“家主被抓进去呆了几天,最后花钱解决了这件事。”岳峙道,“如果瓦连京真的爱你母亲,这或许就是他宁可支付高昂的金额,也不能轻易带你母亲离开的原因,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不能解释的地方,比如他为什么不能送你母亲回中国之类的。”
青梨忍不住从沙发上站起来,表情怨愤又疑惑,“先生,我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了,就比玛莎死的时候还要难受。”她没有办法用语言去形容这种感觉。
岳峙抬头看着她,良久,平静道:“那种东西,或许是仇恨和愤怒。”
“你说的对。”青梨深吸一口气,“不重要了,瓦连京怎么样都无所谓,我要去杀了维多,我要去问她,为什么要打死我妈妈!”
她说完转身就要出去,去基地领武器和装备。
“站住。”岳峙叫住她,“我不同意。”
“先生?”青梨疑惑,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急躁的感觉,玛莎死的时候,她出乎意料的冷静,完成了对实力强于自己的瑞博的绝杀,可现在她却连一刻钟也不想等,只想冲到印尼,冲去维多床前,用枪抵着对方的脑袋,问她当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