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抛弃一个垃圾那样,神情气爽地告诉他自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外面,过他这辈子也过不上的,自由自在的属于正常人生活去了!
良秀抽刀:“毁灭吧。”
唐吉诃德:“啊啊啊啊!!!汝冷静点啊!!!”
辛克莱阴暗种蘑菇:“没用的,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
罗佳脸色发青:“我们已经试过了,就算打赢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们只能按照剧本上的做。
以实玛利握起拳头:“主管以前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么”
同样有过被关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品,被洗脑训练的格里高尔喃喃道:“以前有过一阵子觉得主管老兄这个人不懂人情世故,没多少人情味,还以为出身翼的高层都是一个样,现在看来,他能保持我们认识的样子,可真是奇迹。”
就以格里高尔自己的经历来说,同样的经历,他身边的人有多少到最后完全疯了,成了没人性的杀人狂的也有不少,相比较之下,荒殿一真是不能更正常了。
有着这样的背景,他都感觉对方正常到有些不正常了。
他的心灵和灵魂难道还没有在这如复一日的压榨下,被撕裂,变得崩溃和歇斯底里吗?
他竟然还能怡然自得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活着吗?
“这是何等强大的精神啊”格里高尔叹为观止。
然而,之后还有更让他们觉得不‘正常’的。
当良秀按照剧本,跑去对方面前发泄了一通之后,对方的剧本却再次发生了变化。
他向她伸出手:“那么,在你离开这里之前,再最后给我带一束花吧。”
“什么花?”
“什么都行。”
荒殿一收到花之后,就没有做其他的事情,也没有再跟她说别的话了。
直到下一次,李箱他们来带他去实验室。
看到他站起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那束已经有些半干的花,李箱几人根本不忍心不让他带,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
反正,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论如何,都不会发生多少改变了。
走出门口时,很少东张西望的男孩第一次看向了左手边的角落,他停下脚步,举起手里的花,静静望着站在一旁的男人。
“给你,爸爸。”
“你今天也来看我了啊。”
周围一时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维吉尔迈动沉重的脚步,走向他,接过他手里的花。不怎么做出表情的孩子对他开心地笑了笑,挥挥手,蹦跶着跟着李箱离开了。
没有求救,也没有要求他带他离开,只是送了束花,然后享受了这一刻短暂的幸福和快乐。
维吉尔感觉自己又被刀割在了身上。
他拿着花,又一次平静地拔出了罗马短剑。
这次轮到罪人们劝说他这样做没有用了。
然而维吉尔却说:“我知道没用。”
“知道没有用,有些事也不得不去做。”
罪人们互相看了看彼此,但丁同样滴答滴答响了起来。
众人默契地拔出了武器,每个人的表情都写满了坚定。
他们还要在这里一次次看着那个孩子被带进残酷的实验室里多少次才算完呢?
只是等待什么都改变不了,哪怕没有结果,他们也要拼死一搏。在无数次倒下后,再重新站起来战斗。
他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背负起罪孽,踏上旅程,难道是为了坐以待毙,认命,被现实击败?
当然不是。
他们是为了拯救一些东西,才会成为边狱巴士的罪人。
那些东西可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