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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张建新就那么讨厌汪见雪呢。

现在想来,

可能还真有可能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父系基因。

关月旖突然想起一事,“那照你这么说,姜书远可能也挺不喜欢汪见雪的。”

张建新说道:“对!虽然我和他也不怎么熟,但你想……我俩和他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该问的都问的、该说的都说了。你什么时候听他主动说过汪见雪一个字?何况在病房里的时候,他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汪见雪一眼!”

关月旖叹气,“何必哟!那他当年何必要娶韩婷,又何必要生下汪……孩子呢?”

张建新冷笑,“汪玉桂自己就是逼着男人和她结婚、和她生孩子的。”

“到了她儿子那儿,搞不好也是一样。”

“我要是跟她相认了,以后我的下场也一样!”

“你没听到她的意图吗?她刚才可是红口白牙了说,要我捐一个腰子给汪见雪,还要我和汪见雪结……”

一想起那两个字,张建新就生气。

关月旖赶紧安慰他,“好啦好啦,你就别管她了!咱们去了北京以后,就是封闭式训练营了,谁也找不着咱们。躲完一个月的清静再回来,指不定一切都太平了!”

张建新知道她的意思,“但愿吧!”

这时,大巴车开到了火车站。

大家拎着行李下了车。

刘蔚伟白着脸过来问张建新,“你和汪见雪……被换了,这是什么意思?是、是真的吗?”

张建新盯着刘蔚伟看了很久,一字一句地说道:“是真的。”

“谁换的?”

“她的亲姑姑。”

“她亲姑姑为什么换掉你俩?”

“因为她家有家族遗传病,有十七八岁就死了的,也有苟延残喘到三十来岁就死了的……所以她的亲姑姑要把携带着遗传病基因的她,换到富裕人家去过好日子。再把富裕家庭里身体健康的男孩抱回家,打算以后让这个男孩当好器官饲养皿,家里人不发病的时候,这个男孩就要累死累活供养他们一家。当家里人发病的时候,这男孩的肾就是最鲜活的供体。”

刘蔚伟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不可能……世上哪有这么恶毒的人?”

张建新淡淡地说道:“蔚伟,我只劝你一次——不要给人性设限。”

“也不要去试图理解一个你无法理解的人。”

“最后再给你一个忠告——多想想我们的原生家庭吧!我们都穷、都苦,都是好不容易才熬出头来的。那些掏空了口袋帮助过你的人,还有盼着你把拉他们也拉出深渊的弟弟妹妹们……你背负的责任很大。”

“蔚伟,你马上就要去参加国级竞赛了。你应该知道这场竞赛对你、对我们整个团队的重要性!在你做出冲动的决定之前,你一定要想清楚!”张建新说道。

刘蔚伟垂下眼眸。

大教授和两个带队老师领着大家排队进入火车站,因为搭乘的是早班车,又是始发车,此时候车大厅也没什么人,大家很快就排队进入了站台。

学生们大多没去过北京,很向往、也很兴奋,叽叽喳喳的。

等了十来分钟左右,绿皮车慢吞吞开了过来。

大家在老师的带领下,上了车。

老师们说,从哪个号到哪个号的座位都可以坐,

于是关月旖一上车就跑过去抢座位。

她想抢个三人座,这样她们刘关张三人组合就能坐在一起。

可是,三人座被其他先到一步的同学给占了!

急得关月旖直跺脚。

张建新拉住她,带她坐到一旁的两人座上。

“张建新我们少了一个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