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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问一问家里的情况,

可看到老婆生气、疲倦、憔悴的样子……

阿大很愧疚。

因为在住院治疗的这些天里,他听到同病房陪床大妈们的聊天,一直在诉说着女人的不易。

不管是为人母、还是为人|妻。

大妈们这么说,多半还是为了造就儿子们对(准)老婆们的愧疚,希望他们好了以后,能赶紧把(准)老婆给追回来,才会一直不停地说,就希望儿子们能听进去,体谅一下妻子的不易。

他们有没有听起去,那就不知道了。

但阿大听得很认真。

他这才知道,原来已婚女人是这样的不容易。

其实前几天他就听大妈们说过,他女儿月月也来给他送饭了。

他下意识觉得,月月应该年纪还挺小的。

他有些心疼,暗中埋怨老婆,怎么舍得让那么小的女儿来给他送饭啊?

然后这些天女儿没来了,都是老婆来送饭,

他就更加心疼了——老婆都已经这么累了,还又要摆摊儿又要管孩子,还得天天跑来医院照顾他……

诶,他要是没住院就好。

他发誓,等他出院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老婆。

不让老婆干一丁点儿的活!

一转眼就到了阿大复诊的日子。

关春玲去了医院,跑上跑下地插单子、缴费,陪着阿大做各项检查。

医生再次复诊以后,认为阿大已经够上了出院标准。

他告诉关春玲,说现在阿大的思维能力已经恢复了一半儿……

听到这儿,关春玲是震惊的。

因为她一直觉得阿大已经全部恢复了!

他很敏锐,看看她的表情、再跟她说上几句话,他基本就知道她开心或不开心,为什么(不)开心了。

如果这只算恢复了一半儿……

她都不敢想像,完全恢复正常的阿大到底有多聪明。

医生还说,阿大已经在转好,但接下来的一个月才是最关键的——阿大需要绝对的静养,并且要配合继续用药,保证每天至少十小时以上的充足睡眠,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受刺激。

关春玲开始发愁,心想要怎么安置承阿大。

肯定不能再让阿大外头流浪了。

她想起来,何婶一共出租了四间房,其中有一户退租回老家去了。

于是她硬着头皮去找何婶,问何婶能不能把那间房子租给她。

何婶眼里的八卦之火一下子就熊熊燃烧了起来,“你租房给你男朋友住啊?啧啧啧,你摆的那个摊子很赚钱吗?这么快就养男人了?”

关春玲深呼吸——

“不是,是租给阿大住,他……”

何婶惊呼了起来,“阿大?你是说那个疯子吗?”

关春玲刚一点头,何婶就抚住了心口,“你休想!我绝对不会租给你的!”

顿了顿,何婶又道:“阿玲啊,原来你的男朋友……就是阿大?我的天啊你不怕他脏,不怕他臭的吗?”

关春玲好几次想跟何婶解释清楚,

奈何何婶一直自说自话,根本没给关春玲开口说话的机会。

到了后来,何婶甚至还激动地警告关春玲,说不允许关春玲带那个疯子回来住,如果关春玲非要带,那她就把关春玲赶出去。

何婶还激动地说道:“一开始你说就你和你女儿住,我是寡妇,我可怜你也是个寡妇,我才租给你了。没想到你又带了几个人(黄家母女)来住!我想着那阿萍她们平时也爱干净,就算了,没跟你计较……”

“结果你现在还要把一个又疯又颠,又脏又臭的叫花子也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