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
见凌奚真要上前教训人,余清欢赶紧将人用力往后一拉,强行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下定身咒,同时用力朝柳长风使眼色。
“还不快走!”
“余清欢!”
定身咒只将他的动作定住了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余清欢还未看清柳长风的背影,下一瞬她就再次被人狠狠抵在墙根上。
铺天盖地的威压再次倾覆下来,随之落下的还有一点咸湿的水滴。
“你对我用定身咒!你居然为了他对我用定身咒!”
余清欢抬起头,对上他泛红的眼眶。
她第一反应是,这家伙怎么又哭,虽然他哭起来挺可爱的,但他好歹也是神明吧,这样没法服众啊!
第二反应是,他凭什么吼她。
“我还觉得你莫名其妙呢。”她撇撇嘴,试图用力去推他的胳膊,用力了好几下都推不开,只好硬着头皮嚷嚷。
“你说你好端端地针对柳长风做什么,是他惹到你了还是他媳妇儿做的香菜芝麻饼臭到你了,至于一上来就摆脸色吗?”
见凌奚按着她的手微微一滞,余清欢愣住,心说该不会是猜对了吧,真是因为颜胥?
但是不应该啊,他先前不还挺喜欢吃的么?还给她一带带俩呢。
“我说你啊——”
“媳妇儿?”凌奚突兀地打断她,眸中怒意更甚,“他有道侣你还勾,勾……”
那个词他是如何也说不出口,口中的话在他心底绕了九曲十八弯,最终化为一句:
“凭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怒火中烧的少年猛然低下头,对称似的,又在余清欢的另一边脖颈上重重咬下一口。
“我还想问你凭什么呢!”余清欢按在他腰上的手骤然收紧,毫不留情地对准他后腰用力拧下去。
凌奚却不松口,依旧死死咬着不放。
说实话,这一口下去并不痛。
小狗咬人还会见血,而他也不过是留下浅浅的一圈印子而已,看起来阵势唬人的很,真落下来也不过是轻轻一口。
但余清欢就是觉得委屈。
莫名其妙的,就算她知道这里并非现实她也觉得委屈,这人无端端地就开始生气,无端端地就开始咬人,还不如木头师兄呢!
晶莹的泪珠在她眼眶里滚了又滚,终于落在他们二人交叠的手背上。
她头垂着,声音也压得很低,在喉咙里滚了几圈,才吐出黏黏糊糊的几个字。
“你混蛋你。”
手指用力拧了又拧,隔着衣服在他的腰上掐出青青紫紫的几道痕迹,他却不觉得疼,只睖睁地看着她,眸中尽是不知所措。
在凌奚的印象中,余清欢极少会因为什么哭。
她天赋异禀,又有师长与爹娘疼爱,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有他这尊大神在后面紧紧跟着,有哪个不要命的混账敢让她受屈?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都没料到,混账竟是他自己。
“算我认输成不成。”凌奚赶紧在她脖子上用力抹几下,但不知怎的,反而是越抹越红,于是将急急将领口拉下来,露出一节白皙的脖颈给余清欢看。
“要不你也咬回来?”
“咬个屁啊!”这是咬人的问题吗!咬人明明是这其中最不重要的一环好吧。
她气鼓鼓地在雪地上用力踩两脚,骂道:“而且什么叫算你认输,这件事本来你就不占理。平白无故造谣我和柳长风的关系做什么啊,我都说人家有道侣了有道侣了,你还搁哪儿嘀嘀咕咕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