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劲地唉声叹气,不知道在小声念叨些什么。
然后所有人一齐争吵,又一齐下台,只剩下男子在角落里唱独角戏。
余清欢眼睛挣得老大。
怎么回事,就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完全没看明白。
“这说的是什么?”她用胳膊肘捅捅凌奚,“唉,你看懂了吗?这唱的啥啊!”
“当然听懂了。”他将下巴一扬,非常自信,“这说的就是三个人在秘境中为秘宝打起来的故事,后来他们抢赢了就回去了,哦,你问那个男的?他没抢到,所以没脸回家。”
余清欢:
她就多余问他。
“清欢妹妹对这个感兴趣?”
刚好孙修筠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笑着看过来:“这也不怪你们,这戏名为《两相欢》,共有三折,咱们今天来看的刚好是第二折,清欢妹妹一直在下界,想来并未听过。”
“喂,你小子叫谁妹妹呢——”
余清欢眼疾手快地按住面具不许凌奚说话,然后满脸堆笑地看向一脸呆滞的青年,示意他继续。
孙修筠干笑两声,别开眼:“这,二位的关系还真是好啊。”
“没事没事。”余清欢又笑两声,又迅速按住凌奚试挣开的手,“你说说看,这是什么故事。”
“这个嘛。”他摸摸下巴,道,“这其实说的是一对姐妹俩的故事。”
“姐妹俩都是出身名门的大小姐,姐姐擅丹术,妹妹擅医理,都是这宁天州里百里挑一的美人。待到年长之后,爹娘为姐妹两个寻了门亲事,姐姐的夫家是宁天州的一个普通世家,而妹妹的夫君则是下界第一大宗门的掌门人。
按理说这两门婚事都选得不错,尤其是妹妹,在婚前对自己的未婚夫非常满意,日夜期盼着嫁过去。但不知怎的,在出嫁前夜竟闹着要退婚,爹娘拗不过妹妹,便将姐妹俩的身份做了调换,让姐姐替她嫁了过去!”
“第一大宗门”余清欢喃喃两声,又看向他们,“后来呢?后来如何了?”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摇头。
“说实话我们也是头一次看。因为《两相欢》在逍遥阁并不算受欢迎,几日才有一场,我们方才说的也不过是大致的剧情,你若是感兴趣的话,过几日可以来看看第三折。”
“是嘛。”
余清欢看着台上又哭又笑抱在一起的几个男女,有些失神。
一曲落幕,有小厮端着盘子上前要打赏。孙茹也高高兴兴的掏出灵石给他们,刚想询问的余清欢要不要一起去后面找找那个青衣娘子,一转手却摸了个空。
“唉?余姐姐他们去哪里了?”
“他们啊。”孙修筠从窗户往下扫一眼,不咸不淡地将目光落在凌奚剥到一半的橘子上,“就在刚刚说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跑出去了,两个人一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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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宁天州没有宵禁,所以到了晚上只会比白天更加热闹。
小贩们将白日里摆在桌上的兽皮和灵药等物收回乾坤袋里,开始一样一样将吃食和河灯摆出来,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尤其诱人。
凌奚一路狂奔,终于在某个小巷拐角处找到了自己方才一直正在找的人,他用力将她扭过来,气喘吁吁道:“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跑掉。”
她低着头,轻轻打开他的手,没有说话。
“清欢!”他紧紧扣着她的肩膀,催促道,“发生什么了?”
半晌过后,余清欢才木着一张脸缓缓抬起头,有些怅然若失地看向远处的灯火:“我方才去追台上那位青衣了,没追到,然后我迷了路。”
凌奚一顿,松开手。
那个花旦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