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曾听府里的嬷嬷说过。听说咱们煜城以前也是信奉烛龙的,后来不知怎的就不供奉了。”
“府中的嬷嬷啊”余清欢摸着下巴,暗暗将这事儿记下。
天色渐暗,余清欢沐浴之后就把丫鬟们都支了出去,一个人躺几乎有她之前那张竹床两倍大的拔步床上,数着上方木雕的小人发呆。
孟家夫妇虽有心给她办接风宴,但今日舟车劳顿的她还在船上受了暴风兽的惊吓,实在不适合举行宴会。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孟夫人想借着这个机会将她介绍给世家,顺便替她物色青年才俊。
现在许多世家子弟都远在仙盟大会,当然得把接风宴再往后拖拖。
一想到对自己的婚事过于热切的姨母,余清欢就觉得头疼。
“难道天底下的长辈到年纪之后都会乱点鸳鸯谱吗,真是的。”
她晃晃发胀的脑袋,打算去院子里逛逛。
少女搬了张小板凳在假山边坐下,端着盘瓜子便磕边赏月。
她今日实在过于疲惫,因此也没注意到,有个满脸怒容的少年趁着月黑风高爬上了她的墙头。
第060章 开窍记事录(九)
余清欢眼皮困得直打架, 短短一刻钟内就已经打了不下五个哈欠。
所以她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墙上有个人正在对她虎视眈眈。
她又伸了个懒腰,打算回到房间里歇息睡觉。
还没走几步,便一颗石子极快地从她耳边擦过, 将那片放在烛台上的龙鳞打掉。
乌云此时恰好遮住明月,整个院子瞬间陷入黑暗,她慌里慌张地想要赶过去查看, 没曾想竟被人攥住了手腕。
余清欢心中大骇:“你到底是什么人!”
话还没说完全出口就被对方捂住了嘴,且那人似乎对她极为熟悉, 不论她在他手底下如何挣扎都能被他轻松化解。
她心下更慌, 偏偏嘴被捂住了没法念咒,手脚动弹不得也没办法去的摸法器, 只能像乌龟划水一般疯狂晃动手脚。
因为是一个人在房间的缘故,余清欢穿得极为闲适, 不过一件薄薄的中衣,袖子和裤腿都很是宽松, 稍一动作便会露出一小节雪白皓腕。
身后那人瞥到此处,呼吸忍不住一重,捂着她的手也放松不少。
好!有机会!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的了,她瞅准对方手上的那道还算新鲜的伤口,二话不说张口便咬。
对方吃痛, 果然松开了她, 但另一只手依旧握在余清欢手腕上, 她依旧不放弃,将他受伤的那只手捞起来继续啃,不尝到血腥味不罢休。
“是我!别咬别咬!”
“咬的就是你!”
啃了两口后余清欢冷哼一声将人推开, 用力往地上一呸。
“鬼鬼祟祟地跟过来做什么,你是什么时候跟上飞舟的?”
一阵凉风吹过, 乌云被吹开,皎洁的月光重新照耀进院子中,也好让她从头到脚地将凌奚打量一遍。
衣服破了,看起来非常憔悴,她估计他也买不起飞舟的船票,估摸着是从杜榆那里借的什么飞行法器偷偷跟过来的。
她心想这家伙也是运气够好的,据孙修筠所说,今天的风暴是他们有史以来见过最厉害的一回,他一个没有灵力的家伙居然还能全身而退真是上天垂怜。
但是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将脸别到一边,语气生硬:“我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
其实余清欢自己也知道,她并不擅长吵架。
但凡大声一些就会开始哽咽,再多说两句就会开始掉金豆子。所幸方才烛龙鳞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