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不休的人抽搐几下,安静下来了。
余清欢还是不放心,于是又捏着他的脸上上下下检查几下,确信他不会再醒来后,又给他喂了两颗安神丸。
至于玉笛还是算了,搞不好她这一口气下去,没给人平心静气,反而促进狂化。
她果然还是不适合吹笛子,师尊是错的,从一开始就应该让她和大师姐学铸剑才对嘛,让她吹笛子,和师兄用手指头抠扬琴有什么区别。
都很离谱就是了。
凌奚睡的很沉,与那日在山洞中不同,大抵是安神丸起了些许作用,这一次他的呼吸很是平稳。
余清欢盯着他白皙的侧脸好一会儿才别开眼,她直起身子伸个懒腰,忽地瞥,
“师兄也买了?怎么没和我说。”
她有些郁闷地将镜珠塞回他衣袋里,可是刚放下去又滑出来,她又不好去扒拉人的一副看看这衣服是怎么缝的,不得已,只好先将镜珠放进自己的乾坤袋里。
“算了,不说也正常,反正我们这会儿正在吵架嘛。”
她看着少年白皙的侧脸,莫名地就想和一点通炫耀一番:她好厉害!一个人就搞定了狂化的师兄。
最近这家伙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总是有事没事和自己争高低,讨厌倒是不讨厌,她甚至觉得还怪有趣的。
不过想一想,还是算了,这会儿夜已深,她总不能再打扰他。
她重新点燃煤油灯,靠在凌奚身上看起了书。
大师姐给的书很多也很厚,她看的昏昏欲睡,只能靠一些提神醒脑的丹药补足气力精神。
只不过,在翻乾坤袋的时候意外翻出了一块雪白的酥糖。
她想了想,掰成两半,一半自己吃,另一半塞进凌奚嘴里。
*****
翌日一大清早,有两个消息传来。
好消息,凌奚醒了,而且完全记不清昨天的事情,只是疑惑为什么余清欢要用捆仙绳束缚住自己,他明明没有夜游症啊。
坏消息是,她把镜珠戴在身上,忘记摘了。
她自己的倒是记得,但是她忘记摘凌奚的了!
台上巡考官走来走去,时不时轻咳一声,眼眸凌厉无比,大有,谁要胆敢在他面前作弊,下一刻就会被扔到万魔渊享受扒皮抽筋的可怕待遇。
她看着面前卷子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感觉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在黏黏糊糊的成一团团,字认识她,她不认识字。
这还不是最致命的。
她就在刚刚写到策论的时候,口袋里镜珠猛地震动一下。
她胳膊一个不稳,险些把墨汁滴在卷子上。还好还好,差一点,不然她得疯。
但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巡考官似乎注意到了她的不同寻常,正在朝她走来。
余清欢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但好巧不巧,就在巡考官距离她还有两步位置的时候,口袋里的镜珠再次震动,而且比上一次的幅度更大!
男人凉飕飕的眼刀飘过来。
余清欢瞳孔微缩:吾命休矣!
“长老。我要交卷。”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身后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长老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匆匆往那边看去。余清欢一个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往那处投去感激的目光。
随后她就看到凌奚提着写得密密麻麻的卷子,往巡考官那走去。
等等,不对劲,他写完了?
想起昨天夜里,她挑灯夜读到一大清早,眼眶底下都黑了还没看完,用红墨水着重标出的部分三成都没看到。
可某些人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大天亮还有糖吃,为什么写的比她还满!
不公平!她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