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凌奚呢?”
原来是师兄的朋友。余清欢恍然大悟,给他指了个方向。
风姿绰约的滴仙人微微一颔首,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余清欢:“?”
一低头,发现面前的最后一块排骨也没了。
她凌乱地站在饭桌边,心情复杂地往嘴里塞了块馍馍。
“那人谁啊,你认识吗?”童蕊端着酒杯走来,拍拍刚刚被杜榆撞到的肩膀,瞥嘴,“走路不看路的。”
“一个傻(哔——)而已,不碍事,你坐。”
妖娆妩媚的少女听到这话也没客气,大大咧咧地在她旁边坐下,拿起酒杯与余清欢轻轻一碰,发出一声脆响。
她皮肤生得白,眉目间情意流转,一点朱唇含着笑意,修长玉腿在轻纱裙下若隐若现,当真符合世人对合欢宗妖女的刻板印象。
只有余清欢知道她的合欢术在门派长居倒数第一,至今都没找到双修对象。
童蕊倒是不在意这些事,笑嘻嘻地凑过来,在好友的脸上自然而然地捏了一把:“怎么样,当修真界杰出青年的感觉爽么?”
“去去去,别提了。”一想到自己在台上丢人现眼的表现她就觉得烦,摆摆手把好友推开,“怎么没人和我说领个奖还要先上台发言的,早知道那么丢脸,我死都不上去。”
她就这么个人,让她私底下说话她可以给你来段不重复的贯口,可真要正儿八经上去发表言论,还不如让她去死。
童蕊笑得前仰后合。
余清欢在她腰上拧了一把:“别笑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监天司有什么关系!”
她迅速装听不见:“哎呀,你看这块鱼肉挺好吃的。”
“你少给我装。”余清欢啧啧两声,捏着童蕊的肩膀强迫她转过来,“之前我还没想明白呢,我现在可琢磨出味来了,为什么那个姓南宫的家伙要特意问一嘴咱俩的关系,你说,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情。”
余清欢在她的腰带上轻轻一勾,又往坐在他们斜上首处的南宫无相那儿微微偏头,话语中的挪揄之味不要太过明显。
“你可以啊,监天司的人都能搞得定。”
她回去以后打听了一下,这位南宫无相乃是监天司里的二把手,下一任司天监,绰号铁面判官,以不留情面在仙盟中出名。
可以说监天司的名声之所以变得这么坏,也少不了这位南宫大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但他那日竟然给自己网开一面,还特意提了童蕊一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说他俩清清白白的没关系,谁信。
童蕊听到这话瞬间面红耳赤,也支吾起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了。”
“那是哪样,爱而不得?你追我逃?还是虐恋情深?”余清欢摸着下巴发散思维,又想起那家伙的绰号,“你说该不会是强取豪夺吧。”
“哪有这么夸张!”她睨她一眼,“你还记得上次我同你说的么那人么?就是他!不过是对他用了个灵心术就缠着我不放了,还想让我对他负责,哼,我怎么可能答应。
哦不对,你那时候没回复我,哼,大忙人一个。”
她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哼哼。
“我那会儿不是忙着和千面魔藤周旋嘛,又不是诚心的。”余清欢对她做个鬼脸,轻飘飘地把这事揭过,“那你打算怎么办?”
童蕊的情况她是知道的,她不仅是合欢宗的弟子,身世还有些特殊。若是寻常男子也就罢了,可南宫无相是监天司的人,又是南宫世家的嫡长子,他们想要在一起,其难度不亚于她去黑牢劫狱。
想到倒霉催的自己,又想到好不容易开朵桃花却开岔的好友,余清欢唏嘘地啧啧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