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涉及到相蕴和,商溯便没有理智可言,更别提这件事的确是自己口不择言,姜七悦没有与商溯争执,而是颇为心虚应下商溯的话。
“知道啦,我梦里都不会想这种事情。”
姜七悦道。
商溯轻哼一声,不再咄咄逼人,“哼,你最好如此。”
生气归生气,但姜七悦是相蕴和最好的朋友,如果因为一句话跟她吵得不可开交,会让相蕴和夹在中间难做的。
——一向从不看人脸色的刻薄贵公子难得在气头上保持了理智。
相蕴和温柔笑了起来。
——她很喜欢这种商溯为她做的小改变。
“七悦,你既然累了,便早些休息去吧。”
相蕴和对姜七悦道。
姜七悦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不要累到了。”
毕竟是阿和与商溯的新婚之夜,她不能总是跟在阿和身边。
姜七悦辞别相蕴和。
相蕴和目送姜七悦出殿。
待姜七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长廊进来,她才略整衣物,回头去看商溯。
男人负手而立,一双凤目含着不喜,彼时正在瞧着她。
见她看过来,男人轻哼一声,把脸扭过去,十足的生气她刚才没有开口制止姜七悦的胡说八道的行为。
相蕴和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七悦一贯如此,你若与她置气,怕是一辈子都要生气了。”
“这怎么会是小心眼?”
商溯更生气了,“这是我们的大婚!她在我们大婚的时候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怎么能无动于衷?”
相蕴和忍笑道,“我怎不知,你的世界里何时有了吉利与不吉利之说?”
“”
如相蕴和所说,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吉利与不吉利,只有随心而为,将世俗规矩践踏在泥里。
所以他在生气什么?
明明以前他从在意这些东西的。
他若在乎半点世俗规矩,又怎会与父亲决裂,叛出顾家?
若在意世俗眼光,又怎会在入主中原之后,堂而皇之把顾家的家业据为己有?
正常来讲,他不该生气的,更不会生气的。
——因为他从不在乎这些东西。
可他就是生气了,不仅生气姜七悦的话,更生气相蕴和的态度。
他想与相蕴和同生共死共白首,但相蕴和却因为姜七悦的话笑了起来,丝毫不在意姜七悦的话并不合时宜。
“我说不过你,但我就是很生气。”
面对相蕴和的态度,商溯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自己气鼓鼓,那人还在笑。
以刻薄闻名的大将军竟然有说不过别人的这一日?
哪有什么说不过,不过是心里再怎样生气,也不会将火发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
相蕴和莞尔,“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
抬手遣退周围女官与侍女,相蕴和斟了两盏酒,一盏给自己,另一盏递给商溯。
“你在生气我的态度。”
相蕴和把酒盏递到商溯面前,“你想与我白头偕老,我却笑我们的大婚能让别人休假三日,与你的盼着我们长长久久相比,我在践踏你的真心。”
商溯微微一愣。
“但是三郎,我怎舍得践踏你的真心?”
男人没有接自己的酒盏,相蕴和便亲手将酒盏送到男人嘴边,“我爱你,一如你爱我。”
“我和你一样,都是希望我们能朝夕相伴,永不分离。”
相蕴和轻声说道。
酒水送到商溯唇边。
几乎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