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另一个女士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依我看”她猛然闭上嘴,随后又耸了耸肩,笑道,“不过送过去也好,谁知道我们自己培养的时候会不会什么时候没控制住脾气就冲他们吼上几句,然后要么当上罪犯,要么当上精神病人。”
这位女士说话的时候。怀着一种极高傲的神态,似乎对这一切极其不齿却又不得不遵从。她在谈论精神病人的时候,以一种近乎怜悯的态度,就好像那些精神病人需要经受极其残酷的刑法那样,但她的姿态却是极端的鄙夷,硬是挺直胸膛,扬起头颅,做出不赞同的神态。
这样的对话使得迪克感受到一种愈演愈烈的不好的预感。他并没有和任何一人过多搭讪,他真的不想再一次被一位“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原主人的熟人”察觉到任何不对劲。他在个人的沉默与群体汇聚而成的低沉的轰鸣声之中解决了自己的午饭,然后在片刻的修整之中跟上了自己应当从属于的那个队伍。哦,顺带一提,午饭的营养丰富,口味也不错,竟出乎意料地令人满意。
他们换了一个病房,靠近中间的重症病房就是他们此时此刻工作的地方。
迪克只抬头瞥了一眼,就睁大双眼。因为里边确实有不少他的熟人。他先前的直觉发生了作用。
他看到一个绿皮肤的姑娘正在专注地浇花,面含微笑,眼神却竟然像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那样轻盈透亮,就连那头漂亮的红色长发沾上泥土都一无所觉。他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坚持不懈地在纸张上涂抹荧光绿色的问号图案,双眼呆呆地看着绘画纸张,张着嘴,口水都险些滴落。他看到无数自己曾经的敌人。
迪克感到呼吸都逐渐冰冷起来,血液似乎都被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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