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现在的生活才是真的。
她有可靠的家人,温暖的亲情,还算顺利的事业,例如有一笔可观的积蓄,且已经达到了行业内的上层阶段。
她现在拥有很多东西,但回忆起上辈子的父母,后背还会渗出一层涔涔冷汗。
老默肯死了,这里的氛围让她心乱如麻。
不知缓和了多久,她熬干了冷汗,当这一切都没回忆起过,重新站起来,发觉已经两个小时过去。
有仆人推开门,走廊里的光线透进来,仆人找到了她,告诉她默肯先生刚才签署完所有东西,这会儿正在更衣,却说她做的服饰有问题,问她在哪。
埃洛伊斯知道衣服没问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难道又想让她带他走掉吗?可惜这次她做不到。
“带我去处理吧。”
狭长阴暗的走廊,四处都是脚步声,庄园里的一切都在移动,埃洛伊斯麻木的避让开一些人,跟着仆人走进温斯顿的套间里。
这里很安静,更衣室亮着光,仆人等在外面,她走进去了,乍一看,并没看见人。
“把门关上,拜托。”
耳朵里听见声音,她寻声看去,发觉他穿着大衣屈膝坐在角落地上,手边散着新开的火柴,装雪茄的木盒。
装着丧服的盒子还完整的放在桌上,根本没打开过。
她抬手将厚重的木门关上。
温斯顿的脸,骨相优越,皮相有些过分的精致,若是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就会显得冷漠,傲慢,好像在看不起谁。
可他现在面露浅笑,眸如点漆,坐在昏暗的地方,意味不明。
这种神色,从未明目张胆出现在他的脸上,不知道出于什么,埃洛伊斯鬼使神差走过去,蹲下,一粒粒将散落的火柴收回盒子里。
“要找借口,能不能稍微演一下?那盒子都没打开,就说我的作品有问题,成心想砸招牌?”
她侧过脸,面容背着光,只能看见圆润的弧度,大概的五官轮廓,口吻很不善意。
如果是正常人,此刻应该对他富有同情,怜悯,但她没有,好像还嫌他不够伤心,毕竟美人是要楚楚可怜才完整的。
她很爱美,爱美,是抵挡真实世界伤害的一种求生之路,一切的美学存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为了拯救人类。
温斯顿盯着她。
“那你也来了。”
“万一真的有问题呢?”
“有问题的是我,埃洛伊斯,我出了问题,你能不能修补我?”
“修补人,那应该找卡尔。”
“你叫他卡尔?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这个问题越界了,与你无关。”
埃洛伊斯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她退后,保持着距离。
温斯顿欲言又止,他愣了一下,神色波动一点点平息下来。
没错,像现在这样的接触是有界限的,心照不宣的维护,就能行走在他们假装看不见的地方。
如果越界了,他就不得不解释一下自己的立场。
“埃洛伊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与我真的有关。”
可他此时此刻不想管那么多,那些尴尬的,窘迫狼狈的画面,局促的回忆,都在不停侵袭理智,唯有对她产生情绪的这些记忆,能让人觉得血液在流动。
“我厌恶公务,战战兢兢的仆人,随波逐流的婚姻,生活,家族,纽约的冬季,直到我意识到有你存在,所以这一切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我,想向你求婚……”
“温斯顿!”
“别说了……”
“你只是太伤心而已,清醒一点,你知道,这不可能。”
埃洛伊斯听不下去,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