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裙,一盒颜料和碳笔,以及纸张,数出去一把硬币。
她们又在旁边的小店里订下了几道炖肉和菜,留下地址让送到家中,花了一二美元。
回了家里,两姐妹果然被舅妈数落了几句不该花那钱买那整套的餐具,可过了没一会儿,她又开始夸这餐具的花纹漂亮,连个黑点儿也没有,并终于肯扔掉那些裂开缝隙的木盘了。
附近的餐馆,多有送外食的服务,付过钱留下地址就行。
来送食物的人,是餐馆里聘的洗碗女工,她进屋后,去厨房从挎包里掏出摞起来的铜胎珐琅盒子,打开铁盖,帮忙把菜装进清洗好的盘子里。
甚至还帮人往桌上端,嘴里还在告知她们餐馆里还有什么别的招牌。
等她快走时,埃洛伊斯很懂行的,给人塞了二十五美分的小费。
晚饭时,埃洛伊斯才告诉他们自己升职的好消息,但大家闻言,各自若有所思,心想,她恐怕是要比以往更忙碌了。
冬与春彻底交替,夜晚不再寒冷,清晨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昨夜路灯留下的味道,埃洛伊斯六点一刻从家里温暖的床铺上爬起来,六点三刻便在楼下乘坐上了轨车。
线路不同,窗外的风景变换,埃洛伊斯的心情的跳跃起来。
员工区二楼廊道内,哈费克林站在外面趾高气昂的指挥着两个杂工清理一间空置的屋子,并往里头抬缝纫机和人台。
他下楼来,见到埃洛伊斯在厨房弄东西吃,硬挤出笑意凑过来。
“埃洛伊斯,你的工作间已经收拾好了。”他指了指,“就在那儿。”
埃洛伊斯把手里的白煮蛋放下,点头观察了一下,那屋子在安柏瓦的工作间隔壁,应该是店里最小的带窗户的工作间了,以前是用来堆样衣用的。
“好的很。”
她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感觉到了一些细微的差别,但她没有说什么。
等他们收拾完,一个个提着桶子离开了,埃洛伊斯才进那工作间去查看。
从外面看起来,那里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各种铜尺,模具,缝纫机,人台都干干净净,但她穿好线,用一块布头试了试缝纫,却发现了里面的旋梭有许多毛病。
怪不得,怪不得安柏瓦从来不在他自己的工作间做活儿,宁愿挤到学徒的地方去,这助手要是没后台可靠,背地里受的针对恐怕比学徒还多。
埃洛伊斯站在窗前,她伸出手指,指腹从窗户上捻下来一层灰尘,又捡起柜子上的剪刀,掰开一看,缝隙里满是锈蚀。
她面无表情的把剪刀合上,又解开袖扣,叠起袖口,先从调设备开始。
“埃洛伊斯!你在忙什么呢?在外头都能听见声儿……”门外头,范妮抱着一只栽种了香草的红泥花盆走进来,这是她特意为这里准备的,在门边放下,她抬头看见埃洛伊斯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刀正在鼓捣缝纫机。
她问,埃洛伊斯就把那些东西展示给范妮瞧。
范妮面色一阵发青:“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算了,反正都是些小问题。”
说罢,她从外面找来一块石头,准备帮忙磨剪刀,黛西又推开门来叫埃洛伊斯,说是康奈斯找她。
她把缝纫机整理好了才下楼去,康奈斯已经将所有的设计图都画完了堆在桌面上,他招招手。
“你来瞧这些图纸,看看有什么想法?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来完成细节部分的设计,毕竟,你对她的喜好更了解。”
康奈斯没有逞能,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干不久,或许能帮助这店铺培养个稍微能干点的助手,也算是对得起那些薪酬。
看看他的脸色,埃洛伊斯就放心搬来椅子坐下,仔细研究起来。
这一版的设计,是康奈斯听完埃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