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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弄的这么麻烦?”

徐氏对着兰殊努了努嘴,“你看,我好心给他做,他还嫌弃。”

兰殊笑了笑,用她的话回怼了她,“二叔是不想你累着!”

葛风倒真让小丫头说中了心思,老脸不禁一红,引得四周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秦陌帮忙将徐氏做的其他小菜端上了桌,今天正好是洛神花酒开封的日子,兰殊张罗着免费给他们桌上送了一壶尝鲜。

葛风小酌一杯,赞不绝口,乐呵着给兰殊竖起了大拇指,恰在这时,大堂走进来另外一道熟悉的身影。

这还是葛风与吴甫仁头一回在小酒坊碰见。

葛风连忙走上前作揖,吴甫仁身穿便服,伸手托住他,轻摆了摆手,“这里不是府衙,你我本是同袍,不必多礼。”

葛风神色微动,望着他一身长裾,身板清正,俨然快成了一位文儒的模样,不由遥想起当年,他俩还是一起参的军。

葛风与吴甫仁都是陇川本地人。边陲长大的孩子,见多了家破人亡,更有一腔报国之心。

可惜葛风没有吴甫仁文武双全,空有一身蛮力,战场上两人旗鼓相当,一被打发回来,人家还有一肚子的墨水,可以批折子写呈文,他却目不识丁的,只能去守城门。

葛风心里哀哀叹了口气。

吴甫仁为了洛神花酒而来。

葛风本以为他买完了酒就会回去,不想他多点了一壶烧刀子,附带几道精致的下酒菜,赠予他道:“今日是葛兄的生诞吧。”

葛风双眸一下莹亮起来,没有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他竟还记得这等小事。

吴甫仁道了声贺,本无意逗留,徐氏却不敢白领他的心意,言辞诚恳地将他请上了座。

吴甫仁却之不恭,上桌之前,他略一沉吟,忽而同葛风问道:“前几日,二十八那晚,护城河那带,可是葛兄巡的夜?”

秦陌端着盘子,正帮着兰殊给旁边一桌客人上酒,少年习武耳朵尖尖,一下被吴甫仁这句问话,吸引了注意力。

葛风颔首称是,吴甫仁唇角微抿,续问道:“你可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

葛风微微蹙了眉稍,短暂而快速地朝秦陌与兰殊瞥了眼,摇了摇头。

这两人,可疑也算不上。

况且小孩子家家之间的打情骂俏,还是不要被外人知晓的好。

秦陌见葛风有心偏袒他俩,心怀感激,转眸,只见吴甫仁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秦陌望着他稍霁的神色,双眸逐渐沉了下来。

葛风朝吴甫仁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吴甫仁盯着他眼底的憨厚与正直看了会,短促的沉默,捏了捏额角道:“没有。只是最近积压的案子一直没破,就想顺口问一句,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秃头凶手侵害无辜少女的案件终日不得进展,府衙内人人焦头烂额。

葛风见吴甫仁心中苦恼,自个儿也毫无线索,帮不上什么忙,跟着叹了口气。

秦陌却不由想起那个站在暗渠边上同黑衣人交接的清瘦影子。

身形与吴甫仁,不可谓不相似。

徐氏见他们个个愁眉紧锁,为了缓和沉重的氛围,温言训斥道:“怎么下值了还聊公事?”

吴甫仁薄露笑意,礼貌致歉。

三人相互招呼着往席面上一坐,几杯温酒下腹,只言片语中,可以听出他们小时候曾比邻长大,可以算是青梅竹马。

吴甫仁给葛风敬了杯酒,徐氏本该拿果酒相陪,却错喝了一杯烧刀子,看着儿子吃饱喝足,拿了块炸鱼下了桌,跑到柜台前,敲着兰殊的算盘玩闹。

兰殊也不着恼,耐心坐了下来教他打算盘。

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