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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没有发生更加糟糕的事情。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人因此死亡。

原定于当晚举行的多特蒙德队对阵斯图加特的德甲第28轮联赛,也推迟至两天后再举行。

诺德维克被划伤的手背经过队医的细致处理,用白色的绷带缠好了。

他原本想给瑞兰德打个电话,却发现或许是受到爆.炸的冲击,自己躲避时手机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现在他也没心情去找。

于是,诺德维克麻烦了俱乐部的工作人员送自己回家。

另一边,英国伦敦。

距离外祖母内莉的葬礼已经过去了一周多时间,凯文和家人告别,准备前往机场,返回多特蒙德。

虽然主教练克洛普允许他多呆几天,但多特蒙德的下一场比赛就是欧冠四分之一决赛,他想要早点回去找找状态。

凯文的父亲赫维格开车送他去机场,在路上顺手打开了车载广播。

在几条不痛不痒的八卦新闻之后,一道清晰的、严肃的播报声传了出来:

“据德国媒体报道,德国多特蒙德足球队刚刚遭遇了一次爆.炸袭击。大巴车上乘坐着18名多特蒙德主力球员和教练团队。目前,爆.炸事件已经造成了2人受伤……”

凯文的瞳孔瞬间睁大。

什么?多特蒙德?刚刚车载广播里说的是他的俱乐部吗?

“……炸药就埋在多特蒙德大巴车的必经之地,在大巴车经过时引爆。”

“多特蒙德足球俱乐部的CEO瓦茨克在爆.炸发生后表示:‘这次爆.炸案是针对多特蒙德球队大巴车的一次袭击,球队因为这次袭击在身心上遭受了重创。’”[2]

听着车载广播里重复数次的“多特蒙德”,凯文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他立马掏出手机,试图给诺德维克打电话。

然而,对面始终无人接听。

惴惴不安的情绪在凯文的胸腔里愈演愈烈。

害怕、恐惧与心痛一下子齐齐涌了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在这种复杂情绪的浪潮下,凯文甚至忘记了他可以给瑞兰德或者队友们打电话。

人世间有太多太多的意外了。

就像他的外祖母内莉,由于肾衰竭而死亡。

明明他们去年圣诞节的时候还一起说说笑笑。

在前不久的葬礼上,外祖父布鲁诺久久地伫立在花园前。

最后,他颤抖着把妻子的骨灰洒在了修道院的花园里。

望着外祖父的背影,凯文深深地意识到,有时候遗憾和后悔往往是不可弥补的。

想到这,他的心蓦地抽痛起来。

受伤的人是谁?诺德维克受伤了吗?伤了哪里?伤的严重吗?

凯文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无人接听的拨号记录,眼前有些雾蒙蒙的发黑。

如果诺德维克没事的话,为什么电话会打不通……

哪怕凯文竭力控制着,让自己不要那么想,可他的思绪还是无法抑制地滑向了那个最糟糕的猜测。

他死死咬着下唇,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在很轻地颤抖。

感受到太阳穴传来的一阵阵抽痛,凯文无声地做了个深呼吸,抬起另一只手按压在上面。

指尖落在皮肤上,压住了其下青筋的颤动。

凯文静了静心神,却又突然意识到,那天在更衣室里,诺德维克亲吻的恰好是这一根手指的指尖。

他盯着这根手指,眼神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赫维格将自己的儿子送到了机场。

看着凯文煞白的脸色,他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