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昨天的战绩,能凭一己之力将所有虫围困击垮的强大深入虫心,同学也不敢在艾勒特面前多加嘀咕了,生怕下场就和彦与兰迪一样。
不过,敏感的虫还是忍不住对路卿多加打量。
他们察觉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气场在路卿和艾勒特之间回旋。
实锤了吧?
寸步不离地跟着,家里养的小狗都没有这么能跟。
一个雌虫一个雄虫,那么黏糊,还能是什么关系?
自我脑补的同学为这个可能暗暗吃惊和兴奋,以为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 思想没有那么开阔的虫则是猜路卿的来头肯定不小,否则艾勒特不会对他如此尊敬。
曾经被兰迪告诫着远离路卿的几个虫面面相觑,他们曾以为雄虫无权无势,但现在……
路卿对后面那只亦步亦趋的雌虫久违地感觉到了几分熟悉。
比起与兄长订婚后,说出绝情话还能理直气壮来到他面前问为什么要走的雌虫,这只至少不会让他感到难受。
书书对路卿当时不正常的状态一直心有余悸,抓心挠肺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路卿想了想:“就是一种,大脑很清醒,但手脚不协调的感觉。”
书书惊道:“那不是很危险吗喂!”
“还好。”
见书书除了震惊没有其他表现,路卿也不说这次他又闻到了那股气味。
令他明显意外的是,他对气味的敏感度上升了,甚至超过了书书的程度,以至于他受到的影响也上升了,虽然不多。
路卿神经未曾放松过,所以状态一直是清醒的,还能分析当前状况。
袋子里的小飞虫能通过散发这种气味/咬一口影响虫的神智,这是毋庸置疑的。
直至今早,被蛛丝捆绑起来的虫都没有恢复到正常状态。
路卿想找出虫的共性,以及放出虫的幕后虫是谁,地上躺的这些就是为数不多的线索。
莱登看得胆战心惊,看多了雄虫摸索与挑虫的专业动作,他甚至有种搜查科亲自搜证的错觉。
等雄虫脱下似医用的白手套,抬步朝着森林走,预感到雄虫要做什么的军雌拦住了他。
“阁下,接下来可以交给军方处理,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好吗?”
艾勒特的语调没有什么变化,眼神却异常温柔,就像他只是在征询雄虫的同意,而不是提出要求。
路卿却有几分犹豫,他在泥土上发现了一条由“黑炭”划下的路线,他相信艾勒特不会看不见。
只是……继续深入下去,确实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说不定是一个陷阱。
但机会只有一次,下一次就很难说了。
路卿抓住了艾勒特的袖子,轻声道:“教官,您能帮帮我吗?”
一语既出,两虫的神情都有几分恍惚。
幼年的雄虫黏虫且爱撒娇,说话自带尾勾,和这句充满依赖和亲昵的话没什么差别。
但他不是那只需要依赖别虫的小崽子了,拖着尾音说叠词,成年以来一次都没有过。
路卿立刻收回手,摁了摁额角,觉得自己脑子抽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一只军雌撒娇。
或许是那味道的效应还没有完全消散,把心智冲回了小时候没有基本观念的时间。
艾勒特大脑乱哄哄的,被“帮帮”和“吗”砸得心脏一片柔软。
好像从十五六岁,路卿就不太愿意说这种可爱到心颤的话,总是带着点少年的矜持。
艾勒特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别扭又尴尬的雄虫怎么也舍不得拒绝。
“莱登教官,剩下的同学拜托你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艾勒特面不改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