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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似是真不解,一点模糊的猜测隐隐划过脑海,他认真地看向雌虫,一字一顿道:“你忘了吗?我说过,希望你不要离我太近。”

“不要离您太近……是我的靠近影响到您了吗?”

耳边传来雌虫的低语,带着些许茫然。

他实在不明白,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原本对他温柔的雄虫为何态度那么生冷,一字一句像是要和他撇清关系,让他感到惶恐。

一成不变的红眸起了波澜,明显变化的情绪不像是多年后喜怒不动于色的艾勒特,更像是年轻一点,藏不住情绪的他。

路卿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盯着雌虫的脸许久,长叹一声问:“艾勒特,你记得你已经和我的兄长订婚的事实吗?”

艾勒特正为前一脚的消息慌乱,下一秒另一条消息如骤然炸下来的炮弹,在他的耳旁轰出巨响,轰隆隆地发出嘈杂的忙音,似乎什么声音都消失在耳侧,听不真切了。

他捻紧了食指,用力到发白,片刻后才真正消化了这个消息,瞳孔微缩:“我和那位阁下……订婚?可是结婚不是只有相爱的……”

艾勒特低声呢喃着,似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路卿却笑了笑:“原来知道结婚的意义。既然如此,那你还来纠缠我做什么呢?”

“少将知道婚后最好不要和别的异性纠缠这件事吗?”

“我……”艾勒特张了张口,急切地想要解释,却被雄虫打断了。

“如果你不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你。”

路卿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雌虫,眼底流淌着几分冷意:“既然选择那条路,就请您不要来纠缠我,这是对彼此的尊重。”

突然来的敬语让雌虫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眼看雄虫要走,若真让他就此离开,他预感,或许他再也没有机会修复这段关系。

“路卿——”艾勒特连忙站起来,抓住了眼前的那只手,见路卿回首时冰冷到毫无情绪的眼眸,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下,呼吸也在一刹那跟着断裂。

他不知道自己和卢卡西有过订婚,但路卿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有,而且深深地伤害到了他,这一点就让他的呼吸跟着心脏一起忍不住地发痛:“我先前不清楚这件事,待我回去就和卢卡西阁下解除婚约,请您。”

路卿听到名字那一瞬意外地回视过去,

见一向最守规矩的雌虫抓着自己的手,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似乎用尽了力气想抓住他,落在皮肤上的触感却是轻柔的,几乎没有力度,只有湿热的汗液。

“请您别走,好吗?”

雌虫声音沙哑地乞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也不知道突然翻涌上来的情绪是什么,仿佛曾经经历过一样的事情,雄虫也是这样义无反顾地要从他的眼底走出。

这一秒,他的心里被浓浓的恐慌与不安浸满,还有一丝扭曲到极致的苦痛揪着他的皮肉撕扯,但被他极力地掩藏,尽可能用不会令雄虫厌恶的语气说话:“我会立刻解除婚约,和外面说清楚,我……”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印象,结婚的含义就是与其相守一生,虫蛋不是所谓的多接触就能有,而是肌肤相亲,负距离的碰触。

他确定除了路卿以外,他不会想和任何虫做这件事,也知道如果自己和别的虫订婚了还想和路卿像以前一样是多么作呕的事。

他不想被路卿厌恶恶心,光是回想刚刚那道冰冷的眼神,他就像被钉子刺入胸口,一点点地挖去血肉那般痛苦。

路卿定定地看向艾勒特:“我可以信你吗?”

你是真的失忆还是装的失忆?

路卿突然想起自己偶然间在军部知道的一件事。

那时军部联系他再做最后一次的搜证,在确定路卿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