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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未曾在意的金银珠宝成为他现在聊以自荐的工具,希望能得到路卿的喜欢。

“对不起……”

雌虫魔怔似地拾起地面上的东西,跌落粉尘的珠玉不知道还能不能配上风光霁月的雄虫。

还会要吗?

“做什么, 你认识他——?”阿拉奇猝然出声, 他的视线在两虫之间来回转移, 脑海中回顾与雌虫相见的片段便什么都懂了, 他不是傻子, 理智回归后他的大脑比大多数虫都清醒。

路卿:“对。”

阿拉奇冷嗤一声,用手护住路卿的前身:“那就更要注意了,他是疯子,不要靠近他,会伤害到你。”

讽刺的声音落在雌虫的耳旁, 艾勒特装盒的手一顿,抬眼看到两虫凑近的画面, 瞬间又刺红了双目。

“路卿……”

艾勒特捧着那盒被拾起的东西慢慢站起,苍白的面容压抑着扭曲的妒意,曾冰凉的红眸酝酿起沉黑似墨的风暴:“他就是你所说的、愿意真心去爱的雌君吗?”

“是吗?”

他踏前一步,周身的风席卷而下,发出哗哗得声响——

雌虫一板一眼,对任何虫都是一视同仁地对待,偏偏在雄虫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理智。

眼前的一幕比任何时候都令他愤怒,眼眸都要扣出两行血泪。

之前他知道路卿不一定喜欢其他虫,虚伪地欺骗自己能在身边守护着,可现在握着玉佩的雌虫是路卿所说的想要相伴一生的雌君。

雌君。

多么疼痛的字眼,似银针一寸一寸扎入他的心脏,每次想起都会反反复复捻转扎入更深的地方。

原本这个雌君应该是他,陪在路卿身边的也是他。

可他错过了。

艾勒特知道自己没资格去苛求雄虫做什么,去喜欢什么,怒意硬生生被按压下去,用尽量软和的声音去解释:“我不是疯子,更不会伤害你,你比任何虫都清楚的知道我的真心。”

“你可以接近我的。”艾勒特眸中包含着扭曲的温柔,似是掺入几分阴鸷的云霭,化不开、抹不去,深深匀入眼底。

纯粹的柔情和爱意被妒意敲碎打烂。

他比任何虫都想向路卿证明自己的无碍,却反倒弄巧成拙,加深眸底嗜虫的渴望。

雌虫的眼睛是一块上好的宝石,当对一个虫充满感情的时候,眼眸便会流转一缕浓艳的霞光,将那虫彻彻底底地包裹在他的眼眶中。

如果这感情是温柔的,霞光也是暖暖的亮色——

可他的感情却裹挟着求而不得的欲望。

一切都变了味。

书书被那转而即逝的阴郁之色吓了一跳,连忙缩进路卿背后。

路卿拢了拢瑟瑟发抖的书书,抬首恰好撞进雌虫的眼底,下一秒别回头后退一步。

雄虫下意识排斥的动作刺痛到他的心,艾勒特呼吸一滞,胸腔撕裂般的疼痛让他一口气堵在喉口,声音嘶哑到可怕:“不要怕我,我没想伤害你,我不会伤害你的。”

“路卿。”艾勒特颤抖地张开双手:“真的,你抱抱我。”就知道我怀里的温度,心脏的跳动都是为你而生。

阿拉奇冷色渐深:“你别听他的,阁下。连自己虫素都控制不住的疯子,谁知道会对你做什么。”

“你也真是恬不知耻。”阿拉奇冷笑一声,有意将脱口而出的“阁下”改为更加亲密的字眼:“小七并不想靠近你,你还上赶子贴上去,一口一句还要求他抱你,占尽便宜,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你有什么资格。”

艾勒特没有回复阿拉奇的话,只是恍然间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莽撞,慌忙盯向雄虫,却在路卿有意垂落的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