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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步。

雄虫被禁锢在雪白的墙面,深色的发像一点墨水在白纸上晕染出凌乱艳红的颜色。

艾勒特忍不住不去发疯,看不得路卿与别的虫欢好。

原来嫉妒的滋味那么深入骨髓,如蛆附骨的阴暗想法在脑海里,竟然被雄虫一句阻止瞬间点爆。

他认命了。

他这般自私自利的虫子做不到默默守护。

他要占据路卿心里的位置,哪怕是厌恶与恨意。

“滚。”路卿猜到艾勒特所说的很快是什么意思,这次的雌虫不是上次在会场里怅然若失的可怜狗狗,而是带着癫狂般冷静的疯犬。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下一秒温热的掌心盖住路卿的双目,他只能感受到浓烈的硝烟血气,却再也看不见东西。

有东西彻底脱离控制,变得含糊不清。

*

两虫跌跌撞撞地齐齐倒在一侧的沙发上。

艾勒特屈身压在雄虫身上,用腿卡住身下虫的行动。

门外阿拉奇暴怒的声音震耳欲聋:“该死的,艾勒特!你强.暴一只雄虫,你不会好过的!你这是在犯罪!!”

“你忍心侵犯一只那么好的雄虫吗?你要他一辈子恨你吗??”

艾勒特充耳不闻。

手腕的位置被一根长粗带取而代之地捆绑,艾勒特柔声说:“这样您就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拿出药来了。”这种材质不是徒手便能挣脱。

路卿的声音沙哑:“这就是你不再强迫我的保证?”

雌虫动作的手猛然一僵,攥着路卿衣摆的指节微微蜷缩。

他一抬眼,路卿眸底的失望之色刺痛他的眼睛,原本坚定的心神开始摇晃。

艾勒特面露痛苦之色,松开衣摆的手指在心绪几经变化之下,还是化作坚定地覆盖上去。

“对不起,阁下,我必须……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呆在您身边。

手掌的热度消失,眼睛也在转而即逝的灯光下转为透光的灰。

“抱歉,阁下,现在只有这种带子了。”

艾勒特在路卿的双目系上一条红色的丝带,饱含歉意地说:“您可以闭上眼睛,这样就完全看不见了。”

路卿的声音冰冷刺骨:“想清楚,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阁下。”

艾勒特撇开路卿额前的碎发,细碎的光影落在路卿的脸上,连愠色都融化成水润的光晕。

他俯下身虔诚地在额头落下一吻,随后解开路卿的衬衫纽扣。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书书化作一张干扁的纸进来,看见两虫的姿势大感不妙。

路卿的脸隐忍难耐,被迫举过头顶的手臂绷直,仿佛在经受什么煎熬。

书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能为力,只能拿一些又细又小的尖锐东西去砸他。

雌虫无动于衷。

路卿注意到晃过去的书状物,扭过头对着天上焦虑乱飞的书书轻微地摇摇头。

这样做只会让书书的存在被发现,艾勒特是木不是傻,更何况现在是条疯狗。

“雄主,请您现在,看着我好吗?”哪怕只是今天。

“求您,只看着我……”

艾勒特的眼底猩红带着血丝,捧着雄虫偏转过去的脸对上自己的双目。

蒙上的丝带依旧遮不住黑亮的眸光,雌虫的喉头滑动了一下,俯身用尖牙在雄虫喉结处轻咬。

为什么要看大门,还在想自己未来的雌君吗?

艾勒特的胸腔像被酸涩的苦水灌满,痛得喘不过气。

那么喜欢那只雌虫……酸意被故作镇定的安慰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