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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做花前月下,作出浓情蜜意姿态呢?

柏凝想得出神。

谁知这时候,凌昭摇了摇头,否定韩归眠的话。

“不是这两句。”

“不是么?我记错了吗?”韩归眠有些诧异:“不应该呀,其他人都是这么说的。”

柏凝知道自己不应该有所期待,可是听见凌昭否认,还是不可避免地往好处想。

“她没说这话吗?”

“说了的。”

凌昭毫不留情,给柏凝的心重重一击。

“那……哪里不对?”

柏凝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出窍 ,被黑水凝聚起来的形体,几乎快要淌成水,随着流水流去。

“最振聋发聩的,其实不是这两句话。”

“还有其他的么?”柏凝问。

“恶扰苍生、卑掠天下。”

“什么?”柏凝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哎呀,你好笨啊。简单来说,就是说柏凝此人之恶,扰得天下苍生动荡不安。其品性低劣,几近掠夺天下财富,乃大奸大恶之人!”

大奸大恶,这四个字,是形容她的么?

是月息说出来,形容她的么?

可是在记忆里面,月息对着她,总是笑吟吟的。

唯有深春之时,舞剑之后,漫天桃花纷飞,她递上一壶酒,轻声浅笑。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如此这般的月息,怎么能够当着所有人,说她大奸大恶?

柏凝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的月亮。

不知何时,明月前的乌云已经散去。

她伸出手,试图触碰明月。

却发觉明月高悬,远非自己所能及。

第26章

“去清源宗。”

柏凝到最后, 只剩下这句话能说。

现在,其余的事情都不紧要,唯有一件事——去清源宗。

花栖枝要去清源宗医治, 自己要去清源宗夺回尸体、仔细查探当初之事。

虽然她未曾提起过,可谁愿意不明不白地就死掉?

又是谁能够接受, 死后被肆意泼脏水?

柏凝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谁知韩归眠却立即否定:“你是不是贼心不死, 想要去破坏月息姐姐的婚礼!”

她像是防贼那般, 放防着柏凝:“我告诉你, 月息姐姐就是天上的月亮, 你们能够偶尔看见她的模样, 都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心生妄念,非要将月亮摘下来。”

柏凝确实没办法回答, 说她不是去挑刺的,

毕竟实际情况如此, 她就是想要挑刺。

她不回答, 韩归眠便默认柏凝心里如自己所猜测一般, 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时之间, 一花更加不客气:“你这恶贼, 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月息姐姐好不容易从柏凝魔头手里面逃出来, 疗愈了许久,才愿意接受我哥哥, 走入下一段感情, 你们这些人,偏偏想要从中作梗, 简直该死!”

其余的话,柏凝都已经接受。

但是!!

柏凝心气不顺:“你们是亲身经历过么?怎么如此言之凿凿, 觉得柏凝是魔头,她可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

韩归眠和凌昭闻言,异口同声道:“有啊。”

柏凝:“啊?”

韩归眠率先发作,“你是不知道,那魔头简直是丧心病狂。曾经我哥哥还不知晓她的真面目,有邀请魔头来阁中做客。那会儿我还很小,估摸着五六岁多一点,本来是看着天气好,想要在河边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