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盼着另一个代为照料儿女呢,怎会多拉一个下水?!”
敬元神情茫然,“那,那皇祖母为何押走我母妃?”
郦璟极力劝说道:“定有别的缘故。陛下手耳通天,有的是本事。”
敬元本性仁善,原也不愿疑心幼弟的生母。他颓然道,“我也盼着不是刘妃的缘故。”
郦璟:“对,先别怀疑自家人……”
正说着,一个管事打扮的中年妇人疾奔而来,嘴里呼喊着,“殿下快去瞧瞧吧,五郎抢了六郎的白马,说是要去宫里找陛下!”
郦璟与敬元一齐大惊,拔腿向前奔去。
奔过一座湖上石桥,郦璟与敬元看见不远处敬道骑在一匹白马上,敬宣与七八名马奴追在后头,不住焦急的呼喊着‘快下来’,‘千万莫疾驰’,‘这马性子烈’之类的言语。
其实不用听这些,光看敬道在白马背上摇摇欲坠的颠晃着,郦璟就已经心惊肉跳了。
敬元眼见胞弟情势凶险,抱着衣袍拼命的往前奔,郦璟急急跟上。
敬道似乎恼怒白马不肯听命自己,又见马奴们快要追上来了,于是用力抽了一鞭。那白马自生下来就饱受爱护,何曾受过鞭打,吃痛之下前蹄高高扬起,发出尖锐的嘶叫。
郦璟屏住呼吸,眼前的情景仿佛放慢了速度——
敬道的身子被高高甩起,好像幼时玩过的小沙包,在空中翻了半圈,划过一道歪斜的弧形,重重摔在汉白玉铺就的石径上,头脸向下,脑颅崩裂。
“啊啊啊——!”敬元发出难以形容的惨烈呼喊。
在众人的呼叫声中夹杂着一道尖细的女童呼喊。
大家惊恐的抬头望去,乳母瘫软的坐倒在敬道尸体几步之外,身旁站着一个恐惧至茫然无措的小小女童。
“二兄……”
女童呆呆的看向地上的尸身,那是时常陪她玩耍的手足,那张她熟悉的面孔已经摔裂扭曲,白色的脑浆,酱红浓稠的血,混杂印染在苍白的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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