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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数不清的尸首,都是那拉氏身边伺候的奴才,她甚至看见了身首异处的西林嬷嬷。

年若薇恐惧的踩着满地的血,缓缓靠近被四爷的奴才把守的福晋卧房。

此刻她赤着脚,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脚下的鲜血还冒着热气。

“王爷求求您饶了六阿哥吧,妾身愿意以死谢罪!妾身将嫡福晋之位让给年氏,妾身再也不争宠了呜呜呜呜!”

此时那拉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可王爷依旧掐着小弘曕的脖子不肯松开。

年若薇一踏入福晋的卧房,迎面就看见四爷一脸狠戾的掐住弘曕的脖子,此时小弘曕拼命在挣扎扑腾着,面色渐渐变得通红。

“爷!!”年若吓得薇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扑到四爷面前,无助的伸手去捶打四爷掐着弘曕脖子的手掌。

四爷没有回应她,只恶狠狠盯着在垂死挣扎的弘曕。

“爷!这是我们的亲骨肉,是我对不起弘曕,该死的是我!!”

年若薇方才来的着急,头上只带着抹额,此时她心急如焚的从跪在地上的那拉氏旗头上拔下一支金簪,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薇儿你做甚!快住手!”胤禛看到年氏的脖颈被金簪戳出血珠,顿时吓得目眦欲裂。

他焦急地将手里的孽障甩开,劈手夺过年氏手里的发簪。

“王爷,弘曕是我们的儿子,虎毒不食子,求您放过弘曕可好?”

“不可能!!”

胤禛将年氏桎梏在怀里,将才被那拉氏搀扶起身的孽障再次踹翻在地。

清晰的骨头碎裂声音传来,年若薇顿时气的抓住四爷还想伤害孩子的手,张嘴就咬住了四爷的手腕。

“薇儿不得胡闹!”

“爷,我好疼”

年若薇只觉得潺潺湿热滑落,她低头竟然看见四爷月白的披风都被血染红了,显然她方才跑的太着急,竟开始出血了。

四爷满眼惊恐抱起她,立即离开了福晋正院,一路上都在运轻功,将她送回了医女和太医驻守的西苑里。

而此时福晋正院内,那拉氏抱着惊魂未定的小弘曕哭的肝肠寸断。

“额娘,我是您和阿玛的儿子!我是嫡子!我不是卑贱的南蛮子所出的杂种,呜呜呜”

弘曕方才听到年氏那贱妇口口声声说他不是额娘的儿子,而是庶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此刻看到额娘愧疚的表情,他只觉得万念俱灰。

意识到身上流淌着一半南蛮子的脏血,他瞬间觉得自己肮脏无比,甚至恶心的想吐。

那拉氏知道纸包不住火,与其让年氏今后在弘曕面前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不如由她今日亲口将真相告诉弘曕。

至少她说的真相,不会让她一无所有。

她含泪将年氏当年怀了双生子的事情告诉了弘曕,又再三强调弘曕是被年氏和王爷放弃的孩子,她不忍心看他死,所以就冒险偷天换日,保住了弘曕。

“弘曕,额娘怕是保不住你了,年氏看你被额娘养的这样好,所以定会撺掇你阿玛将你从额娘身边夺走。”

“无论你阿玛和年氏如何诋毁额娘,额娘都不会辩驳,额娘怕你受委屈,只要你好好的,他们如何抹黑额娘都成。”

“你阿玛之所以还留着额娘的命,只不过是帮年氏占住嫡福晋的位置,可大清不可能有南蛮子血统的嫡福晋!”

“他不杀额娘,只是因为额娘的父母兄弟都死了,额娘什么都没有了,呜呜呜…”

“额娘,您还有我!若没有额娘,儿子早就死了,您就是弘曕唯一的亲额娘!”弘曕感激的跪在额娘面前磕头感谢。

今日母子二人经历生死之后,感情愈发深厚。

为了儿子,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