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明知会被你毒死,还日日吃你做的毒物!”
苏培盛见小年糕还在装腔作势,顿时勃然大怒,他总觉得小年糕愈发不可理喻,气的转身拂袖而去。
年若薇听到苏培盛说的话,顿觉五雷轰顶,原来那人都知道,知道他日日都在吃她亲手下的毒药,她错愕难堪地攥紧了手里的勺子。
她开始莫名紧张和慌乱,真不知那人怀着何种心情,明知她想毒死他,却日日吃着毒药,还要对她强颜欢笑。
此时锦秋也忍不住开口,替四爷辩驳。
“年糕,你总是奢求王爷对你忠贞不渝,可你与那陈文宴卿卿我我之时,你可曾想起过王爷半分?陈文宴真就如此让你动心吗?”
“陈文宴还不是为了家族放弃你,可爷却从不曾想过放弃你,即便你对他忘恩负义,百般羞辱,可他依旧想着与你长厢厮守。”
“他是皇子,他不可能随时盯着后宅的儿女情长,否则定会被康熙斥责无能,你只顾着小情小爱,可曾想过王爷的处境?”
“他可是大清的王爷啊!你知道那日在鸡鸣山脚下,他究竟怀着如何卑微的心,屈辱的想要成为别人,只是想多靠近你一些,他那日为你伤心落泪了许久,回京的路上,他病了一路!”
“你知道王爷为何这几日总戴着暖帽吗?甚至连用膳之时,热的冒汗都不曾脱下暖帽。”
锦秋忍不住叹气,无奈说道:“算了,你只盼着他早死早超生,又怎会关心这些无关紧要之情。”
锦秋说完,就摇着头离开了小厨房里。
锦秋唉声叹气的走到廊下,站在正冻得搓手的苏培盛身侧,有些担忧的看着紧闭的小厨房门。
“能成吗?”
“杂家也不知道。”
苏培盛心里前所未有的没底,毕竟小年糕看王爷的眼神,全无半点缱绻深情,毕竟她曾是旁人妻,毕竟她在陈家过的比在王府里明媚快意。
可苏培盛不甘心,凭什么王爷就要一生凄苦的成全那二人,所以今日他和锦秋才将话说的满了些。
此时年若薇枯坐在灶台前,将这些年来,与那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回忆了一遍,她竟发现四爷从不曾在她面前抱怨过他所受的苦难。
她甚至不知道他每日是不是开心,有没有在朝堂上受委屈,只一位的将他困在儿女情长中
除夕宫宴结束之后,胤禛本需在宫中陪着汗阿玛和太后守岁,可他实在不想错过与年氏重逢的第一个除夕夜,于是借口身子不适,纵马疾驰赶回王府。
此时他气喘吁吁来到西苑门口,眉眼间俱是温柔笑意,抬腿入了西苑。
年氏屋内的烛火通明,她或许也在等他归家守岁。
胤禛嘴角绽出笑意,直到看见桌案上的菜肴,他嘴角的笑意有一瞬间凝固。
此时万家烟火璀璨盛放,二人迎来了康熙三十八年春。
胤禛含笑坐在年氏身侧,捻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她亲手做的菜肴。
待到他风卷残云吃完之后,却见年氏面容依旧严肃,他忍不住小心翼翼伸手去抚她的手背。
“为什么要吃我做的菜!”年若薇垂眸忍泪,不敢去看他苍白清瘦的脸。
“薇儿,今日是你我重逢的第一个守岁之夜,可否如从前那般对我笑眼相对。”
“为什么!!”年若薇忍不住哽咽的嘶吼道。
“爷只想让你在爷身边能开心些。”
“每回爷吃完,你都会对爷笑,今日爷都已吃完这些菜,薇儿可否对爷和颜悦色些?”
“菜里有毒!你明明知道我想让你死。”
“爷知道,可我没有别的办法再能将你留在身边,至少在你毒死我之前,你不会离开我,至于爷死后死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