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阿哥的呜咽声,她顿时心疼的转身跟在了小家伙身后,这才见他破涕为笑。
年若薇无奈的用帕子擦拭小家伙哭出的鼻涕泡。
她跟着父子二人,来到了那人的卧房内,此时小阿哥竟然牵起她和那人的手紧紧扣在了一起。
“晖儿想要阿玛和额娘陪着歇息。”
年若薇只觉得与那人接触的手都在发抖,她本想拒绝,可看到小阿哥泪汪汪的眼睛正满是期待的盯着她,已到嘴边的拒绝之言,瞬间堵在心口。
“好。”年若薇抱着儿子躺在了床榻之上,她身后一暖,那人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人急促的呼吸声。
此时那人的手掌将她和小阿哥紧握的手掌包裹,她心内五味杂陈,倘若小阿哥的父亲是个寻常匹夫该多好,他们一家三口定是最幸福的家庭,可惜了,是他。
今日陪着小阿哥玩闹许久,她此时困意袭来,低头吻了吻小阿哥,就心满意足的准备沉沉入睡。
待到母子二人沉睡之后,胤禛分别吻过妻儿,就起身去书房办差。
他知道年氏对他心存芥蒂,他愿意用一生来忏悔和弥补对她的亏欠,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
年若薇苏醒之时,小阿哥正被锦秋伺候着吃点心。
见她醒来,小阿哥将最爱吃的芙蓉糕递到额娘嘴边:“额娘您快吃,可好吃了。”
年若薇笑张嘴,接受儿子递来的糕点,感动的热泪盈眶。
如今小阿哥就是她全部的希望,她记得历史上的大阿哥弘晖只活到八岁,但如今历史已改变,小阿哥的生母是她,而非乌拉那拉氏,她相信自己的儿子定不会有事。
即便她呆在那人身边觉得反胃,度日如年,但她还是想用余生护着她的孩子。
是夜,苏培盛来告知,让她早些歇息,说那人需在书房处理公务,需晚些时候回来,叮嘱她不必等她。
年若薇猜想,定是那人要去睡后院别的女人,又碍于之前承诺的那些空诺,才故意找借口,他还真是又当又立,虚伪做作的让人想吐。
年若薇不禁计上心来,决定夜深人静之时,去书房里打他的脸,看他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对她说那些虚伪的花言巧语。
那人成日里就知道恶心她,今晚她也要恶心他一回。
临近子夜,年若薇蹑手蹑脚的披衣起身,悄悄来到前院,原本她只想让守门的奴才们去通报,恶心恶心正在和侍妾翻云覆雨的那人,可她来到门前,那些守门的太监却朝她行礼。
“侧福晋,王爷现下正在书房内看折子。”
年若薇看到那些奴才们都对她和颜悦色,于是试探性的说道:“我去瞧瞧王爷。”
原以为对方会找借口阻拦,可没成想对方竟然垂着脑袋,默默打开了院门。
年若薇诧异挑眉,索性光明正大的入了前院内。
她靠近书房就听到一阵清冽的诵经祈福声,顿时刹住脚步。
那人似乎有些咳嗽,时不时的边咳嗽边诵经祈福,与从前不同的是,他在吾妻年氏若薇后,多加了吾儿弘晖。
那些经文犹如紧箍咒般,让她开始心乱如麻,他惯会杀人诛心,更擅长虚与委蛇,定又是在逢场作戏,她才不会中计!年若薇愤恨的转身离开。
苏培盛看到小年糕前来,正要凑上前打招呼,忽而看见小年糕板着脸转身就走了,顿时懵然的挠挠头。
他赶忙跑进书房内,低声对还在虔诚诵经的王爷提醒道:“王爷,侧福晋方才来了,站在门口没一会,又悄然离去了。”
书房内的诵经声并未停下,只愈发低沉了些。
今夜他食言了,并未回来,年若薇此时躺在血棺材里,有些心烦意乱的听着窗夜雨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