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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如焚,巴不得这场煎熬凌迟他的盛宴尽快谢幕。

初时他亦是好奇被富庶江南盐商精心培育的瘦马,究竟如何绝艳,可当他自己心爱的女人沦为瘦马之时,他才惊觉,瘦马!早该是被覆灭的恶俗和糟粕。

一曲毕,紧接着萧瑟奏响,年若薇镇定从容压琴止音,趁着间隙偷偷抬眸扫视台下。

猝不及防间,她与一双染着无尽寒意与幽怨的眼睛相遇。

此刻四爷正与她对视,他的眼神渐渐愤怒,仿佛淬着火要将她燃尽,她惊的垂下眼眸。

“太子爷,诸位兄弟们,今儿承蒙太子爷赏脸,又借了八弟的场子,这些瘦马都是我这个长兄细心挑选的尤物,她们还都是雏儿,你们若喜欢,大可以挑选亵玩。”

直郡王颇为得意的炫耀道。

年若薇顿时被直郡王这个癫公的荒唐行径吓了一跳,此时灯光渐渐昏暗暧昧。

直到太子爷身边的奴才将最美的领舞带走,年若薇这才发现,原来今晚这瘦马鉴赏宴会,压根不是单纯的歌舞鉴赏,而是直郡王安排的猎艳大会。

难怪在场的看客只有这几个年长的皇子,哼!他们哪里是看客,而是让人恶心的嫖.客!

年若薇顿时怒不可遏,她垂下眼帘,压下满腔愤怒,原来四爷背着她竟然玩得这样花。

而看台下,三爷有些意犹未尽的回味方才那番天籁之音,忍不住唤来了自己的奴才。

“去将那抚琴的瘦马领来。”

“三哥!那抚琴的瘦马胤禛很喜欢,三哥可否割爱?胤禛新得了一方端砚和龙泉印泥,那龙泉印泥据说是八大山人用过的。”

三爷是个书画痴,私底下尤其喜欢八大山人朱耷,此时听到四弟用他最喜欢的端砚和价值千金的龙泉印泥示好,他几乎不假思索的点头应允。

苏培盛不知道四爷为何忽然对那蒙面的瘦马如此感兴趣,方才他瞧见那瘦马未曾缠足,他听说缠足过的女子那紧致极了,让男人欲罢不能,爷怎么不挑缠足的瘦马?

直到苏培盛走到那瘦马面前,顿时大惊失色,他匆忙垂眸压下震惊之色。

他终于明白为何爷连那瘦马的脸都看不见,就一意孤行点名要那瘦马了。

他不敢声张,施施然走到假扮成瘦马的小年糕面前,假装没认出她:“你!跟杂家走,主子瞧上你了。”

面纱之后,年若薇死死咬着唇,心底涌出无尽的绝望和失望。

她赌气的朝着苏培盛点点头,起身跟在苏培盛身后。

苏培盛领着她来到一处厢房内,就转身离开,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她顿时心如死灰。

“哼!”

她身后传来四爷一声带着怒意的冷哼。

年若薇顿时气的眼眶泛红,于是赌气的吹熄烛火,趁着暗夜走到四爷面前。

男人急促的呼吸在黑暗中让她愈发窒息,年若薇开始自顾自的褪去衣衫,她倒要看看,明日四爷醒来发现与她春风一度的瘦马是她之时,会觉得失望还是愤怒。

待到衣衫褪尽之后,她缓缓坐到四爷怀里,默不作声的开始吻他的脸,肆意撩拨他。

没想到他竟食髓知味,开始回应她的撩拨,年若薇顿时怒不可遏,忍不住潸然泪下,竟忘了继续吻四爷。

伤心之际,她的耳珠传来一阵剧痛,四爷仿佛惩罚性的咬着她的耳珠。

四爷愈发对她热情洋溢,她心里就越是觉得心痛如绞,只因为四爷以为他在和扬州瘦马欢好。

“哭什么?方才当瘦马不是很开心?薇儿。”

年若薇顿时止住哭声,满眼震惊,此刻心底的绝望和悲伤被四爷这句话彻底冲散。

“你只能是我的!”

她还未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