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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目光狠戾盯着眼前的兰翠。

“是不是你!”

“娘娘您在说什么?娘娘方才莫名昏厥,许是还有些懵然,您需再用些鼻烟吗?”

兰翠看娘娘有些语无伦次,以为她还未完全清醒,于是担心的伸手扶着娘娘的肩膀关切询问。

“不,不可能是你,若是你,本宫身边再无人可用了。”

此时德妃踉踉跄跄的起身,顾不得穿鞋,她径直冲到了正殿门口的小花园里。

她看着各司其职的奴才们毫无头绪,胤禛甚至知道她打坏了鼻烟壶,当时她记得只有她一人在正殿内,失手打碎了鼻烟壶。

他就像魔鬼似的,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此时德妃又惊又怒,目光逡巡在来来往往的奴才们身上。

这些能靠近永和宫主殿,靠近她的奴才,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奴才,个个都知根知底,德妃越看越绝望。

她此刻看谁都像叛徒,却又觉得每个人都没有把柄和污点,她忍不住头疼欲裂,扶额叹息。

这些奴才都是她在紫禁城内盘根错节多年留下的心腹,她压根无从下手。

若全部处理掉,她将面临无人可用的地步,如今她只能徐徐图之,物色合适的奴才慢慢替换掉这些人。

兰翠从殿内追到娘娘身侧,她真不知娘娘究竟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有些惊弓之鸟的即视感。

“兰翠!” 此刻德妃满眼愤恨,一口银牙险些被满腔的憋屈和愤怒咬碎。

“你去本宫的库房里选七八样像样的头面首饰,还有昨儿万岁爷赏的软烟罗、蝉翼纱,还有本宫珍藏的妆花缎、天香绢、绛绡、云雾绡,这些你选成匹布料,给年氏一并送去,就说是本宫赏的。”

“奴婢遵命。”兰翠压下眼帘,掩饰满眼震惊之色。

娘娘说的布料都是稀罕的品种,有好几样都是她压箱底舍不得用的名贵布料,她竟舍得赐给年氏那个奴婢。

兰翠急急忙忙入了德妃娘娘的私库里,捡着最好的首饰放在托盘里给娘娘定夺。

“不够!把本宫前些时日让内务府新制的点翠步摇添上。”

兰翠颤了颤肩,毕恭毕敬应了一声。

从此刻开始,她知道永和宫对四爷的风向,彻底变了

年若薇从永和宫回来之后,就急的在乾西四所大门口徘徊,直到看见四爷的身影,这才长舒一口气。

此时宫道上人来人往,她压下想要立即扑进他怀里的冲动,转身入了门后等他。

可她站在乾西四所大门之后,却又想起来德妃竟知道她和四爷的私情,乾西四所内定是有眼线,于是急的团团转,只能疾步跑进了四爷的卧房内。

苏培盛有些懵然的看着小年糕怪异的举动,方才他跟在爷身后,远远的就看见小年糕站在门口望眼欲穿,可她一看见爷,竟然拔腿就回了乾西四所内。

待到爷迈入大门内,小年糕却一跺脚,竟又拔腿就跑,他有些懵然。

此时年若薇坐在卧房的床榻边上,忍不住朝着门口张望。

见四爷踏入卧房内,她顿时含泪冲过去,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四爷的怀里。

胤禛哑然失笑,正要伸手搂紧她,可她却开始急色的替他宽衣解带。

“爷还好吗?德妃娘娘是不是又下狠手了?伤着哪儿了?”年若薇心焦如焚脱下四爷的朝服。

此时他的后背都被茶汤淋湿,幸亏茶汤不烫,并未烫伤四爷,可四爷后背依旧被茶盏砸的一块淤青,可见德妃当时下了狠手。

“无碍。”胤禛伸手轻抚年氏红肿的脸颊,满眼心疼。

“爷,太医和医女已恭候多时。”苏培盛极为有先见之明,早早的就让人请来了太医和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