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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个小太监,就急急忙忙到后殿收被子。

后殿嘈杂,来来往往的奴才们几乎都在讨论过几日四阿哥生辰之时,该说什么吉祥话才能讨好彩。

她慢吞吞收被子,边支着耳朵仔细聆听奴才们的悄悄话,难怪这些时日,鲜少见到四阿哥。

原来他已提早开始到六部历练,这些日子他正在刑部历练,常常早出晚归。

明年过后,四阿哥就不必再早起习功课,而是要穿着朝服去朝堂上听政了,再过两三年,四阿哥就要迎娶嫡福晋入门。

她心间陡然涌出无尽酸涩,于是忍泪起身开始胡乱游走,绝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此时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急急来到她面前。

“姐姐可认识十三阿哥身边伺候的大宫女年氏?”

“我就是,请问您有何事?”

“奴才这有一封家书,是年夫人托人交给您的。”

曹氏写家书给她??

年若薇诧异挑眉,担心那家书淬了毒,她隔着袖子将那家书攥住。

“有劳这位公公代劳。”年若薇懂事的取了些碎银子塞到小太监手中。

待到送走小太监之后,她将那家书带回房内详阅。

担心家书有毒,年若薇还谨慎的取来筷子,用筷子挑开信封,夹出宣纸,将信件展开放在桌案上。

她全程都没有用手直接触碰到那家书,当看清楚家书上的内容时,她顿觉如遭雷击。

曹氏在信上说,她大哥年希尧和弟弟年羹尧前几日在大相国寺与人斗殴,兄弟二人竟将人给打成重伤。

如今兄弟二人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内候审,曹氏在信中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吹捧她的话。

信末,还不忘用她娘亲来明里暗里威胁她,让她必须去求如今分管刑部的四阿哥帮忙。

曹氏在信中还教导她务必要将兄弟平安救出,即便牺牲些,也要为家族大局考虑。

年若薇嗤笑一声,牺牲?呵,曹氏倒是说的委婉,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奴婢,还能牺牲什么?只能是色相。

嫡母就是嫡母,又如何会管她这个庶女的死活。

此时房门被敲响,年若薇开门竟看见锦秋站在门口。

“年糕,这有一封家书,福顺方才让我转交给你的,若无旁的事情,我先回去忙了。”

“有劳锦秋姑姑,这是前日十三阿哥赏赐的碧螺春,奴婢牛嚼牡丹也不会品茶,姑姑帮忙带走吧,免得潮了。”

年若薇将十三阿哥前日赏赐的一小罐子碧螺春塞到了锦秋手中。

锦秋与小年糕客套推脱了几句,最后盛情难却只能收入囊中,她拿着碧螺春一个劲的夸色泽好。

待到锦秋离开之后,年若薇将第二封家书拿在手里,信封上的字迹,是她娘赵氏亲笔所写。

她展信匆匆浏览,娘在信中只字未提她的兄长与弟弟锒铛入狱的事情,满纸都是关心她过的好不好。

还问她今年春节,十三阿哥可否能赏赐她出宫探亲一日,她新酿了桃花吟埋在桃花树下,等她回来多带些回宫。

她娘亲赵氏良善,从前每个月家书都是她弟弟年羹尧代写,赵氏担心她收不到家书会伤心,竟亲自提笔写,说明事态的确发展到了严峻的地步。

年若薇将曹氏的家书撕碎后丢到废纸篓中,又将母亲赵氏的家书拿在手中,放在专门收藏家书的大匣子里。

她有些失神地坐到梳妆台前,犹豫片刻,她取出从前四阿哥赏赐的那套胭脂水粉。

年若薇轻叹一口气,开始对镜描眉画眼,妆罢之后,她看着镜中姿容潋滟的女子,忍不住自嘲摇头:“今日真要沦为玩物了”

临近子夜,年若薇心情忐忑,来到四阿哥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