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原来他说的喜欢,就是让她当妾室,年若薇顿时如鲠在喉,眼角泛酸。
“若薇妹妹,你是不是在怪我没有将正妻之位留给你?我是陈家嫡长子,亦有身不由己之时。你还要在紫禁城内熬十六年,我若始终不娶妻,定会让家族被人取笑,她只是我给家中的交代,你明白吗”
“若薇妹妹,今后我定寻机会抬你为平妻可好?你别不开心。”
陈文正此时愈发慌了心神,只因他看见小年糕眼中曾经流露的爱慕渐渐被一道让他心悸的陌生与疏离取代。
她怎么能不喜欢他!陈文正急的伸手抓住她的衣袖,什么克己复礼,都比不上即将失去心爱之人的锥心之痛。
年若薇沉默听着陈文正许下的承诺,心中忍不住为他的未婚妻不值。
方才陈文正还与他的未婚妻花前月下,言笑晏晏,如今却在穷巷之中对她许下平妻诺言,着实讽刺。
但她绝望发现,这个世界的男人妻妾成群本就是常态,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异类,为世人所不耻。
显赫之家若没个妾室伺候,甚至会被人嘲笑家道中落,连个妾室都养不起。
可更让她绝望的是,在封建礼教束缚之下,陈文正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错,可错就错在,她内心并不是循规蹈矩的古代人。
即便世人觉得她离经叛道,她也要与这吃人不骨头的封建礼教和至高皇权,撞得粉身碎骨,她绝不会说服自己委曲求全。
“抱歉!我对你无感!”年若薇眸中含泪,祭奠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恋。
“文正哥哥大抵是误会了,我对你从来都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半点男女之意。”
“不可能!若薇妹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定不嫌弃你伺候过别的男人!”
“我只想要你,是不是那四阿哥又对你强取豪夺,你且忍一忍委屈,我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远离他的桎梏。”
陈文正见年若薇目光闪躲,泪眼盈盈,顿时心疼的伸手去擦拭她眼角的泪痕。
此时陈文正心中愤恨难平,若四阿哥并非皇子,他早就想办法将心爱之人夺回身边形影不离。
可他是主子,而他只是爱新觉罗一族的臣子,陈文正满眼柔情,正要将心爱的女人揽入怀中安慰一番,身后却传来一阵嗤笑声。
“啧啧啧!枉费陈公子饱读诗书,竟听不懂人话,方才小年糕都说对你没心思,你怎么还如此厚颜无耻纠缠不休。”
一身便装的苏培盛边嗑瓜子,边皮笑肉不笑走到小年糕面前。
“文正还有些家事要处理,先行告退。”见四阿哥身边的狗奴才在此,陈文正也不再多言,朝着苏培盛作揖之后,转身离开。
待到陈文正离开之后,苏培盛收起脸上的笑容,面色有些凝重。
此时年若薇本就心情崩溃,见苏培盛面色古怪,顿时怒不可遏。
“苏哥哥怎么在这?莫不是四阿哥让您偷偷瞧瞧我与外男是否在宫外私会?”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杂家要围着你转?若没了四阿哥,你自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培盛见小年糕被他撞见与陈文正私通,还如此理直气壮恼羞成怒,瞬时气的七窍生烟。
“小年糕啊,有些事在紫禁城里不方便说,既然你我都是奴才,今儿杂家想好好与你谈谈心!”
“杂家早就发现你性子跳脱,与紫禁城里的是是非非格格不入,总而言之,你身上没那种熟悉的奴颜卑骨相,却有恣意妄为的劣习,你这种性子在紫禁城内绝对活不长久。”
“不知为何,你总是如此抵触四阿哥,爷其实挺宠你的,若换作大阿哥或者别的皇族,甚至你遇到康熙爷,你若胆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