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欺负你,你也不要忍让,咱们也不是那随意任人摆弄的。”
宝月其实都懂,“我不怕人欺负,我也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我只怕从此不能见到阿玛阿娘和弟弟们。”
母女俩又是好一番垂泪不提,几人在宅中用过晚膳,祜满又亲送他们出来,躬身请四爷上车。
四爷拍拍他的肩膀很是满意,“待岳父回乡返任,小婿再来拜送。”
祜满恭敬行礼下拜,“奴才不敢当,明日一早便要返任,四爷有家国大事,不敢再劳动您。”
他一直低着头,不敢向宝月这边望来一眼。
宝月含泪别过头去,到底不习惯见自己的父亲这样,清朝简直是个万恶的奴隶社会!
几人在门前一番推让,四爷心满意足的带着宝月上车,马车甫一驶离,她便忍不住掀起帘子向后望去,只见阿玛仍垂首侍立在原地,好似一尊石像。
四爷余光瞥向她,拨了拨手里的佛珠,闭上眼睛养神,并未出声阻止。
待马车驶离巷子,即将行上大路时,宝月自觉放下帘子,不敢造次。
四爷从车里桌子的抽屉中拿出一叠糕点,又沏了茶,放到她手边,示意她用,“无妨,待你怀上孩子,你额娘自然能来看你。”
马车一路向贝勒府驶去,宝月能听到外头喧闹的声响,此时正是在外务工上学的归家之时,他们的马车在人流中逆行。
四爷见宝月仍然闷闷不乐,又主动开口道:“你大弟弟不错,我会给他请个武师傅继续精进,翻了年就算是满十六岁了,谋个骁骑营中的差事,往后自然可以常到府中来。”
宝月定定看他一眼,扑进他怀中,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不一会儿胤禛就感到胸口一阵凉意,抽抽噎噎的,像小花猫一样。
他哭笑不得的抱紧她,这还是个哭着要糖吃的孩子呢。
不知为什么,她仿佛觉得他好像是吃这一套的,在榻上时也是,只要她一哭他便格外厉害些。
贝勒府福晋正院里,却是他们马车都已驶出十里地了,福晋才知道消息,上次那一通后,府中早不是全听她管束了,奴才们被四爷压得服服帖帖的,福晋自然不如从前般耳通目明。
她身边的大丫鬟云筝格外气愤,“不过是个侧福晋,倒是摆起谱来了,这么大的事,四爷也不先同福晋商议!”
四爷带去的东西都是走自己的私库,自然也不曾知会她一声,她心中不满,却也不敢去要什么说法。
到底是自己家中无人,才叫人这么踩着脸欺负,她木然的想,从前是宋氏、李氏,如今是瓜尔佳氏,不知往后还有什么牌面上的人要踩到自己头上来。
“福晋,今日大阿哥回来了,今晚要叫什么膳?”胡嬷嬷见了心疼不已,连忙岔开这事。
他们是有大阿哥的,既嫡且长,是府中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极得四爷看重,只要大阿哥在,谅是什么人来,也翻不过这座山去。
果然福晋眼中闪过一道光彩,攒紧手中帕子,长舒一口气,还有她的弘晖在呢。
东院里的李氏听了消息,却不知气急败坏地摔了多少东西,碎玉碎瓷片堆纸一样的扫出来,她一面气的肝疼,一面又心疼起这些好东西来,从前还有四爷看赏。如今得了那瓜尔佳氏,早将她抛到脑后去了,不管自己便也罢了,从昨日到现在,也不见他来看看孩子!
屋里三岁的弘昀受了惊吓便哇哇大哭,李氏焦心的哄着儿子,柳眉一竖,一腔怒火冲向身边的白露,
“蠢丫头,还不去门口瞧瞧四爷回来了没有!咱们二阿哥这是想他阿玛了。”
这厢四爷正在轻怜蜜意地给宝月揉脸,她实在不会撒娇卖乖,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怎么都哄不好,她只顾着将心中愁绪统统发泄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