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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轻声答道,“好。”

宝月这才心下一松,仰头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宝月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干净空旷多了,最难得的是身上轻松了许多,不像原先一样,腰间沉得坐着都嫌累。

“这燃的什么香,好闷,不可以把窗户打开么。”她突然闻到一股沉闷发腻的味道。

“侧福晋醒了!快拿些吃食来,”玛瑙听到动静连忙过来,一边把那香炉收拾了出去,喜气洋洋道,“坐月子的时候可不能开窗,原先几个月侧福晋最喜欢这一味,别的都不要。如今小阿哥生了,侧福晋就不爱了,看来喜欢这香的原是另有其人。”

宝月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生了,她立刻松了口气,可算是熬过去了。

“把孩子抱来给我瞧瞧,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她不免有些好奇,也不知道长得像谁些,不过她和四爷长得都不错,生出来的总不至于太难看吧。

玛瑙应着出去了,宝月等了一会儿,还没等来孩子,便听到叶嬷嬷在外头劝阻的声音,“侧福晋在里头坐月子,四爷可不能进去啊。”

不过最终叶嬷嬷显然是抗争失败了,下一瞬四爷便亲自抱着孩子进到房里来。

他在床边坐下,宝月便看到他怀里有个红色的襁褓,里头是一张红彤彤,皱巴巴的小脸,安然地在四爷怀里睡得正香。

“好小,好软。”宝月满是好奇,这就是她的孩子。

她亮着眼睛小心地用指腹轻轻碰了一下孩子的皮肤,再多用些力都怕戳坏了他,“咱们给他取名叫什么?”

“阿哥的大名得等年底内务府报给万岁来定,你且叫他三阿哥便是。”四爷笑着摇头,这孩子是一月生的,不凑巧上一批皇孙们的名字才取完,得等到年底了。

“或者咱们给他取个乳名?”他到底不忍见宝月失望,姑且想了个折衷的办法。

宝月果然高兴起来,抚摸着襁褓兴冲冲道,“那可要好好想想,等我从这儿出去了,我再好好翻翻书!”

四爷见她这样精神,这才放下悬了一日的心来,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可吓死我了。”

昨日见她睡了过去,他还以为她是累昏了,到现在尚还心有余悸,生怕她因为生的辛苦落下什么心病。结果她倒是心大,很快就恢复了,昨日还凄凄惨惨戚戚的,今日又活蹦乱跳了。

因为要坐月子,宝月又在屋子里闷了一个月。莫说开窗通风了,头发和澡都不许洗,那样长的头发只好用布包在头上,她后来甚至感觉自己都要发臭了,简直不敢相信若是夏天生孩子该有多么可怕。

最令她没有料到的是,生的时候痛的天崩地裂还不算完,排恶露和回奶的时候简直是另一种酷刑,四爷又见识到了她如同生产那天的样子,气若游丝地哀求他再也不要生了。

他自然只能继续应是,不由庆幸起这是个阿哥来,否则宝月免不了要再吃一次苦。

饶是她这样爱躲懒不愿意出门的人,经了这一年因为怀着孩子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拘束生活,也不免怀念起在圆明园自由行走的日子来。去年她甚至还没有等到圆明园里的金桂开放,就回到府里来了。

如今既然做完了月子,她便不停地在四爷耳旁催促,“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圆明园去?”

四爷被她缠的不行,加上三阿哥也很健康,并不是需要很小心将养,不能见风的孩子,便答应她说,“等满了百日,在府里办了宴后,咱们就回去。”

宝月这才高高兴兴地扑到他怀里,献上两记香吻。

“这下你可满意了,”四爷无奈地笑着看她一眼,“你可还记得说好要给咱们三阿哥取个乳名的,这名字侧福晋打算什么时候取?”

“我当然有想了。”宝月眨了两下眼睛,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