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织称为“二婶”的女人闻言也并没有放松,只是想完成一个任务,一般忍不住想要立刻离去,似乎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林织并不讶异,二婶是个有些胆小又惯会忍耐的传统女人,也是个怯懦的好人。
他没有留她,女人如蒙大赦似的走了。
她一直很怕这个侄子,从他还小的时候明明被欺负还能笑出来的时候,从他面不改色的撒谎算计人还能对她弯眸的时候,恐惧就越积越多。
所以她是家里除了大哥大嫂以外,最笃信侄子真的可以出人头地的人,她对人也尽心尽力,也从不贪心,对此侄子倒是对她的态度好些,于是来请侄子的任务就落到了她身上。
自从大哥死后,林织就越来越少回老宅了。
女人轻叹,这样已经够了,为什么还有人不知足,难怪被收拾,想要过年打亲情牌也是异想天开。
林织听着特助汇报着工作内容,却问道:“他的戏年前能拍完吗?”
徐特助:“应该不能,不过我帮您安排一下行程?”
林织没点头,却也没摇头。
徐特助知道他是默认了,继续说回工作。
风把常青树吹的哗哗作响,天阴沉沉的,像是又要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