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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连续一个周带着爱丽丝出门逛街, 最不可饶恕的是,他会要求穆庭叶藏把购买洋装的账单报销成差旅费。

和总部只隔了两条街, 来回一趟不超过半个小时的差旅费。

港口Mafia部分不了解内情的成员,看向穆庭叶藏的目光愈发古怪。

敬佩中带着点可怜, 每次路过, 穆庭叶藏总觉得自己被同情了。

好在他和菲茨杰拉德之间极其幼稚的一分钱游戏结束了,穆庭叶藏不需要一次次的往银行跑。

不需要往银行跑,不代表不需要往其他地方跑。

答应将媒体频道借给菲茨杰拉德使用, 用以掀起市场舆论后, 他接到了森鸥外的电话。

两人之间很少通过如此正常的方式交流,看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卡通头像的来向提示, 穆庭叶藏有些意外, “遇到什么事了?”

电话那边大多是爱丽丝拒绝继续逛洋装店的反驳声, 偶尔夹杂着森鸥外的请求。

两人勉强达成一致, 决定坐车前往下一家店铺。

只不过某位粗心大意的医生, 带错了银行卡,连人带异能力,全都没有支付下一家店铺的能力, 需要有人帮忙送过来。

港口Mafia内部设有专门运送文件或是贵重物品的邮差岗位,专供干部和首领使用。

可连续半个月的高强度工作谁都受不了, 必须找点时间把穆庭叶藏拽出来。

哪怕只有两条街。

被委以重任的穆庭叶藏带着银行卡,赶往森鸥外给出的地址。

工作日加上非用餐时间, 一向宽敞的道路却堵得不像话。

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从车上下来的穆庭叶藏让司机去停车,自己则慢慢向人群包围的方向走去。

还未靠近时, 一个穿着警服的青年拨开人群钻了出来,刚好和穆庭叶藏打了个照面。

半长的头发,看起来没什么血色的冷白皮肤,被发丝遮掩的眼睛中夹杂着计划得逞后的意足以及一丝可惜。

对方看了穆庭叶藏一眼,转身躲到了不远处的小巷子里。

那是费奥多尔,前几日他们在天台上见过面。

想起对方那近乎偏执的计划,他就一阵头疼。

匆匆记下地点,趁着众人都在注意离开的费奥多尔,穆庭叶藏总算是走到了被一层层路人围起来的地方。

为了规避危险,凑热闹的人们都离得很远,圈子的中心是穿着白大褂的森鸥外,左下腹插着一把匕首,孤零零的倒在地面上。

看着不断渗出的血迹,穆庭叶藏想都没想的跑了过去,蹲下身轻轻拍着森鸥外的肩膀,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学长?森学长?”

不知道那柄短匕上被涂抹了什么药剂,只是瞬间,森鸥外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能力,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勉强点了点头。

幸好今天穿的衣服材质还算是柔软,穆庭叶藏脱下外套翻开,将柔软的内里贴在伤口附近。

右手贴着地面流出的血迹,拽着衣袖绕过森鸥外的腹部,避开匕首的位置,在上面打了个结,用来止血。

他做了目前能想到的一切。

白色的结上压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穆庭叶藏看着那殷红色一点点被布料吸收,颜色变得暗沉。

这让他想起了家里的蔷薇,到了季节,开的是多么的艳丽,惹人怜爱,受人夸赞。

这个一年生的草本植物,每年都会被定期铲掉,种上新的。

为了长期保持盛放的样子,往往还未到彻底衰败的时刻就会被连根拔起。

掉落在地面,混着潮湿泥土的花瓣一瞬间就变得颓败、糜烂,带着生命消逝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