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舟在万众瞩目中走上了擂台。
虽然此时的天已经黑透, 擂台周围只有火光照明,但众弟子们还是擦亮了双眼,一个个目光如炬的盯着台上。
鹊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家伙心里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想看他出丑, 想看文砚那朵高岭之花翻车,可他们的期待注定是要落空的。
“好久不见啊雀翔哥哥。”鹊舟主动跟雀翔打了个招呼,并贴心解释说:“在哥哥之前和我比试的师兄师姐们都输了,哥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只要你在这场比试中赢了我, 你就能成为本次宗门大比的第一名,成功获取进入登仙台的资格哦。”
面对鹊舟带有蛊惑性的话语,雀翔心里有一瞬的欢喜, 但他控制得很好,面上展现出来的只有对鹊舟的一点瞧不上。
“我没想到擂主会是你。你比我年幼些许,进入宗门也才不过两三年的时光,按说修为不会比得上我们这些入宗已久的人, 但你却能击败之前的对手站到这里,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雀翔没有被鹊舟的蛊惑言论牵着鼻子走,而是说了这样一番话里有话的话。
鹊舟视线瞥向站在宗主身侧的文砚,心说:瞧瞧, 雀翔这小子是在点你呢, 你徒弟我要是输了,你可就晚节不保了。
雀翔顺着鹊舟的目光也看向了文砚,不同于鹊舟的眉目传情,雀翔作出一副为难纠结的模样, 最后像是一咬牙一狠心,冲文砚恭敬行了一礼, 说:
“清池长老,我知道有些话在这样的场合说起来不太合适, 但我还是想当着众多同门师兄弟的面将一些真相告知于你。”
文砚把目光从鹊舟身上挪开,淡漠的放到了雀翔的身上,嘴里吐出一个没有半分感情的字来:“讲。”
雀翔于是把老神仙下凡给了他一块玉佩,但玉佩被鹊舟偷走拿去拜师的那点陈词滥调搬出来又讲了一次,讲完一抱拳说:“我相信清池长老并非有意要轻信这等小人,想来是鹊舟他心术不正修了什么邪法蛊惑了长老的神志,长老不必忧心,我身为登云宗弟子,今日便主动请缨为长老分忧、清理门户,让长老不再被奸人所惑。”
雀翔话音刚落,场外众弟子们已经沸腾了起来。
关于鹊舟盗窃雀翔玉佩的事儿宗门里大部分的弟子早在两年前就有所耳闻,但消息流传出来没多久鹊舟就从宗门内消失了,大家自然就没再继续关注这个话题。
而今,雀翔旧事重提,勾起了大家的回忆不说,还重新点燃了民愤,让大家都在台下声讨起鹊舟来。
鹊舟对这些人的大吼大叫充耳不闻,只笑着看他师父,闲聊似的说:“师父,我哥哥他这是在给您找台阶下呢,一会儿我要是输了,您就可以说是被我这个奸人所惑,并非有意要黑幕我的。”
文砚看了鹊舟一眼,淡声道:“我需要你来做这个翻译么?”
“哎呀呀,自然是不用的,是徒儿多嘴了。”鹊舟阴阳怪气的说。
文砚无奈摇头,视线重新落回雀翔身上,冷漠道:“你所说的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真相具体如何,何不等你赢了再来细说?”
此言一出,众弟子们又是一阵喧哗。
“哇,清池长老这话的意思是还要维护自己的徒弟吗?看来雀翔师兄说的没错,清池长老的确是被鹊舟蛊惑了。”
“看来小师弟这蛊惑之术颇为厉害啊。”
“唉,鹊舟到底给清池长老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让清池长老这般信任他?”
“唉,我真想看看清池长老清醒过来以后的样子,肯定很精彩。”
“得了吧,清池长老就算是清醒了肯定也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他以后肯定不会再收徒弟了吧。”
“是啊,难得收一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