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案首, 后日府中要宴请宾客,老奴还得回去跟着操持,便不久留了。”说着, 冯麽麽看向一旁的寻花二人, 意有所指, “今日这两个丫鬟惹了琰少爷不快, 老奴回去定会禀告夫人好生惩戒一番, 请琰少爷放心。”
苏徐行听到这话只想笑,她们就差指着他鼻子骂快去死了, 到了冯麽麽嘴里一句“惹得不快”就轻松带过,真是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呢!
且看她这样子怕是准备回去打小报告了。
打就打吧,苏徐行压下翻白眼的冲动,懒得跟她计较。
见苏徐行闭着眼不发一言,好似没听见自己的话似的,冯麽麽一口气堵在胸口,脸都憋青了。
夫人派她过来便是来看看这小畜生可咽气了,却没想到没了那烧饭洗衣的宋麽麽,这苏琰不仅没死成,居然还偷溜到了这桃源镇上,自己找起了郎中看病,不仅如此,往常寡言少语的人今日竟这般伶牙俐齿,毫不将她放在眼中。
冯麽麽想着眯了眯眼,这番回去她必须得禀告夫人,这小畜生生了反骨,得小心!
阿冬见冯麽麽这么脸色沉沉地盯着自家少爷,心中不悦极了,当下就忍不住讥讽道:“麽麽在苏府定是劳苦功高,这脸都累黑了。”
“你——”冯麽麽闻言瞪了他一眼,却没接话。
今日这贱种言行种种与往日极大不同,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冯麽麽心中疑虑颇多,也不愿在这自讨没趣,于是冷哼一声,黑着脸带着两个丫鬟和小厮走了。
这几年里,冯麽麽偶尔来过几次郊外的小院,但在苏琰面前哪次不是趾高气昂,从没有这般狼狈过。她心中恼火至极,出了院门便一巴掌甩在了身侧的寻花脸上。
“啪”的一声好不响亮,吓得绒花一声惊呼,又忙捂住了嘴。
寻花方才擦过膏药,红肿好容易消退一点,被这一巴掌打得脸颊登时又肿得老高。她捂着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冯麽麽。
冯麽麽一肚子火还没发完,见寻花看自己手指着她鼻子便骂了起来:“小贱蹄子,叫你今日这般嘚瑟,叫老娘的脸都丢尽了!”
一边骂,一边在寻花胳膊上拧了好几下。不解气,她又转向绒花,巴掌刚高高扬起来就被绒花一脸笑意地扯了下来。她顺势抱住宋麽麽的胳膊,讨好地笑道:“麽麽别气了,今日是我们做错了。”
“麽麽消消气……”绒花一边说一边往宋麽麽手里塞了一个玉镯。
那是大少爷高中后一时高兴才赏给她的,她见冯麽麽要冲她们泄火忙从手腕上摘了下来,巴巴地就塞了过去。
冯麽麽手摸了摸又颠了颠袖中的玉镯,心中有了计量,火气顿时就下去了一大半。她眯起眼,手在绒花额上点了点,嗲怪道:“就你这丫头小嘴最会说,怪不得大少爷最疼你了……”
“麽麽又笑话我……”
两人手挽着手,一边说笑一边上了马车,态度好不亲昵。临进车厢前,冯麽麽瞥了眼还在一旁垂首的寻花,啐了声:“还不快走!没用的东西!”
寻花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这边的苏徐行终于撑到人走了,好容易松了一口气。阿冬也跟着松懈下来,他走到床边扶着苏徐行躺下,口中赞道:“少爷今日可扬眉吐气了一把,叫那冯麽麽的脸都气歪了。”
阿冬高兴,苏徐行却不乐观,他叹了口气:“只是咱们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阿冬有些不解,苏徐行却没有多说。
苏琰虽不受宠,但好歹也是正经的苏家嫡孙,苏家大爷因着他母亲自缢迁怒于他,但也不至于真的就让他在庄子上自生自灭,毕竟苛待亡妻子嗣传出去对苏家而言也不好,所以每月账房都会拨银钱给苏琰,过往都是宋麽麽回去领的。
冯淑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