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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雪的猜测,建议道。

“你需要一个和对方无关的环境,你总是想起他,会对自己的身体和情绪造成太大的负担。”

辛禾雪静静地听着。

直到卫濯终于暴露了话语的最终意图。

“那个哨兵和贺泊天是不是长得太像了?也许……”

也许你需要离开他。

找一个和贺泊天相差迥异的哨兵。

卫濯的话没有机会说完整。

在离阳台不远处,二楼的回廊传来一声尖叫。

辛禾雪和卫濯的神色都下意识地沉下来,产生的危机感让他们本能地进入戒备的战斗状态。

两人朝着声音的源头快步而去。

………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凭借外面的路灯透过落地窗来的几束光线照明,环境衬得少许昏暗。

燕棘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他在辛禾雪面前格外注意形象,平时连粗鲁的字都不用,眼下着急得口中冒出一阵冬日里的鸟语花香。

他心里清楚,即使再气急败坏,也是无济于事的。

几个小时前遭到强烈撞击的通讯器,屏幕上一片不清晰的蛛网纹路,右上角更是漏液一般渗透蓝黑色。

触屏失灵了,燕棘看见了辛禾雪拨过来电话,但是他没办法接通。

燕棘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烦躁地挠乱了头发,终于想起来别墅一楼有一张上了年头的座机电话。

他急火火地乱步下了楼梯。

拨过去之后,却没有人接通。

燕棘死死咬住后槽牙。

…………

这次倒不是辛禾雪要故意钓着燕棘。

而是因为眼下的情况让他和卫濯无暇抽出空来。

侍应生只是在路过客人休息室的时候,往门内瞥了一眼,就忍不住捂住嘴巴惊叫起来。

卫濯和辛禾雪匆匆地赶来,“怎么了?”

侍应生恐惧地指向敞开的门缝内,“怪物!怪物!”

卫濯一脚踹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门内的景象令人吃惊,倒不是因为有多超越限度的恐怖,而是这一幕本不应该出现在行宫之内。

曾经出现过的,最大也只能说是儿臂粗的藤蔓,如今像是狰狞的膨大而粗壮的树干。

关押在铁笼子里。

但由辛禾雪与卫濯看来,那铁笼子不过是藤蔓用力摆动就能彻底摧毁散架的材质,他们在游乐场折叠区里都见过这种藤蔓的威力。

内厄姆伯爵好像对于外界的声音都毫无所觉,分明侍应生的尖锐叫声和卫濯踹开门的那一声巨响足以让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

他正在乐此不疲地将生肉从笼子的铁栏缝隙里给藤蔓喂食。

那些暗红的肉,从他已经出现苍老之态的手心里黏糊糊地留下血迹,滴答滴答地落到地毯上。

从藤蔓尖端开裂出来的一道勉强说得上是嘴巴的器官,锋利的尖牙染着深红色,不断地生硬模仿着人类咀嚼的动作。

那些暗红色生肉,因此在它的口腔里产生蠕动般的黏稠细响,时不时还有包裹在生肉内的骨节发出擦玻璃一般的碎声。

刺耳的声音让辛禾雪额前的太阳穴敏感地抽跳了两下。

随后赶来的行宫护卫队,见到此状倒吸一口凉气。

卫冼作为陛下跟前皇宫亲卫队的队长,因为国王参与这次的重大场合,自然也在此列,他看见了辛禾雪,彼此点了点头示意,又看向站在房门口的自己的弟弟。

“卫濯。”

回应他的是卫濯将他腰侧佩剑抽出的嗡鸣之声,剑刃雪亮,直直指向私藏畸变种的贵族。

卫濯神色冰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