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子和他说着这次的事情,心中百无聊赖。
突然,一抹浅黄色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妙龄女子,不知道为何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秦玄和裴琏皆是一愣,秦玄有些疑惑的看向走到他眼前的女子,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他听见裴琏质问着女子:“你怎么过来了——”
只是裴琏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女子便举起手狠狠的朝秦玄的面部扇去。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前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裴琏,他一把将明婳拉过来:“你在干什么!”
他用余光扫了秦玄一眼,所幸对方并没有当场发怒。只是大概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他用手轻抚了一下自己发红的脸颊,有些发愣。
裴琏还没发作完,便看到明婳泪眼婆娑,大喊道:“他就是那个说我是不祥之人的那个人!”
裴琏闻言也微微愣住了,他之前听明婳说过这件事,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结,但他并未放在心上,也不曾想过预言之人居然是秦玄。
而秦玄听到这话显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你是……?”
“你居然不记得我?”明婳觉得不可置信,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一句话害得我被赶出村子,孤苦无依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你居然不记得我?”
她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裴琏又拉了回去顺便捂上了嘴。
眼下不是让她发泄情绪的时候。
“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关起来!”裴琏并不在乎这件事究竟真相如何,他现在一心只想着要怎么安抚秦玄。
和明婳一同来的两个侍女早就被吓的魂飞魄散了,听到裴琏的话赶紧捂住明婳的口鼻将她拉了下去。
明婳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对待,她挣扎着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丝毫无法挣脱身上的束缚。
最后她被两个侍女关在了不知道哪里的一个空房间里,起初她还想办法敲门大喊想要出去,但喊了许久都无人回应。最后,她许是累了自己走到角落里坐下将头埋在双膝里。
明婳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她只觉得自己想逃离这个地方,离开州牧府,离开晋州,去到一个谁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方。
她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六年前那个无措的时候,但是此时已经不会再有人跳出来救她了。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关了多久,夜色来临,这件被遗弃不用的屋子里连个烛火都没有。屋里漆黑一片,明婳的肚子都开始叫了,但她却很喜欢这种感觉,这让她觉得这种平静永远不会被打破。不会有人来打扰自己,不会有人来伤害。
但她的祈愿注定不会得到实现,明婳听到房间被打开的声音,她抬起头看见裴琏的身影,侍从们举着灯笼在他身后让她看不清裴琏的脸。
看着明婳脸上的泪痕,裴琏觉得这幕有些似成相识。这让他想起前不久明婳被村民抓起来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明婳在哭,而他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只是这次让她哭的人变成了自己,这让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明婳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又被眼前长水县县令的一句太子殿下弄的有些恍惚。
太子,他是说裴琏吗?明婳看向站在身旁的男子,这才注意到他虽然身着一身黑衣但是近看衣服上却有腾蛇样式的暗纹。
明婳生平见过最有权势的人也只不过是她们村的村长,她虽然知道天下有皇帝有太子有侯爵官宦,但那些人都是远在天边的大人物离她太过遥远,是以她一下子无法接受陈元的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裴琏看着明婳神情恍惚只当她是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只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