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但听来格外顺耳。
谢明婳比了比,道:“我还想在这儿挂一串铃铛。”
跟靖平王府相比,她总觉得少些什么,找不回那日的感觉。
裴琏无有不应:“王叔府上的东西,你倒瞧什么都好。”
饮食如此,连架秋千亦如此。
谢明婳没有否认:“还好有殿下的面子。如若不然,我怕是连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她与裴琏透了句心里话,“毕竟我是谢家女,王爷大约也不想见到我。”
顾谢两家的恩怨,是剪不断理还乱。
偏生父亲还要他们兄妹二人与靖平王交好,着实为难。
正旦日,文武百官朝贺天子,天不明即候在朝和殿外。
内外命妇拜见中宫皇后,因后宫主位空悬,今岁亦作罢。
朝和宫寝殿内,谢明婳已然自睡梦中醒来。
隔着一道屏风,高进禀告之声隐隐传来:“……福王府递了折子,……为大雪所阻,未及回京……”
最后一句听得不甚分明,福王世子,便是巡视江左那位。
“朕知道了。”
是赶不及,还是不愿朝贺,心中皆有数。
榻上美人仍安睡着,面颊绯红,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细腻的颈间。
替人掩了被角,裴琏起身离开。
正旦这一日,外朝礼乐声、万岁声不断,连谢明婳在后宫中都有听闻。
裴琏无暇陪她,谢明婳写了几副新年对联,带着圆桃贴在了寝殿外,另两副差人送到了魏宁侯府。
府上免不了人情往来。兄长出征讨匪,谢明婳备了节礼,交由徐叔和檀佳安排必要的走动。
“娘娘,玉鸣斋排了戏目,听说要连唱十日呢。”圆桃兴奋道,脸颊红扑扑的。
谢明婳看出她的心思,道:“你去替本宫听一听。晚间回来若是好,后几日我们便去。”
“是,奴婢遵旨。”
谢明婳分了把赏钱给她,叫她带了几个年轻的小丫头一起去了。
瞧人欢欢喜喜的模样,笑意根本藏不住。
温嬷嬷陪着谢明婳打赏长庆宫上下,长庆宫内一片喜气洋洋。
一连几日,宫中大宴小宴不断,丝竹流水声不绝。
王妃命妇入宫,有时会来长庆宫请安。
谢明婳打起精神一一应对,最初虽十分生疏,但适应了几日,有温嬷嬷帮着,渐渐游刃有余起来。
不过从这些贵妇口中,倒听不到什么北齐朝中有用的消息。
这些夫人心心念念、明里暗里都有将自家贵女送入宫的心思。
毕竟后位空悬,谁都想为自家府上争一争的。
长庆宫虽盛宠,到底只是徐州谢家旁支女,中宫之位绝对无法染指。
场面上的客套话谢明婳做的熟了,唯有福王世子妃进宫请安时,谢明婳笑吟吟问了一句:“听闻世子巡视江左,新年亦在外奔波,不知可定下归期?”
此话裴琏在除夕宴上提过,她知道并不奇怪。
世子妃出身清河崔氏,是位端庄秀丽的女子:“劳娘娘记挂。雪路难行,世子传了家信,恐要年后方归。”
谢明婳点一点头,话些家常。
……
到了初五那一日,裴琏早早便有交代,要去靖平王府上。
谢明婳在宫中应酬几日,正好出去躲一躲清静,央了裴琏一同前往。
这几日二人见的少,裴琏自然应允。
天子驾临,靖平王府开了正门迎驾,所有人等候在了府门外。
下马车时,谢明婳一眼便望见苏婧涵立在靖平王身后,众仆从之前,发上珠钗耀目生辉。
原因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