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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知?昨晚就给她换过新裙了,只需要洗漱梳头便可,木兮枝梳头时看到手腕有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暗道惹上野狗了。

平常祝玄知?有多绿茶,在床上就有多狠,木兮枝拉下衣袖,推门出去,只见?祝令舟一早便坐在院中出神,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人。

祝令舟低头看生长在地?上的一株野花,被风一吹便弯了腰。

可能是他常年病弱的原因,导致祝令舟对世间万物都有股怜惜之心,看不得有东西在他面前逝去,无论是人还是一根寻常野草。

用木兮枝的话来说,就是连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的那种?人,性情温和,习惯以?德报怨,也多愁善感,却很少去牵扯旁人。

祝令舟原以?为没多少日子?可活,如今病情好?转竟有点迷茫。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祝玄知?不喜欢,甚至讨厌他这个?大哥,谁想会是祝玄知?用朱雀羽毛救了他,实属是天意弄人,叫人琢磨不透。

这件事出乎意料到祝令舟有不真切的感觉,仿佛在做一场梦。但这就是现实,他很感激祝玄知?,感激的同时也有别的想法。

祝令舟抬了抬眼,视线与刚出房间不久的木兮枝对上。

“木姑娘。”

木兮枝朝他走过去:“你是不是在等祝玄知??”

昨晚他们行事前布下了隔音阵,祝令舟是不可能听到任何声响的,但她多少还是有些别扭。

他见?到她就站了起来,摇头道:“我不是在等执归,我看见?他出去了,我这是在等你。”

“等我?”

木兮枝诧异。

特地?等她出来,自然是有话要说,又?不是闲的,更何况祝令舟知道祝玄知不喜他接触她,平日里会保持距离,像今天这样少有。

只是木兮枝不知他们如今有什么好?说的,毕竟经历过一些事后?,双方如今的身份比较尴尬。

祝令舟颔首:“没错。”

她若有所思,走到了他面前,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问道:“你这是有话要跟我说?”

祝令舟欲言又?止。

打好?腹稿的他见?到木兮枝又?不知?从何说起了,虽说她到目前为止只说两句话,但祝令舟总感觉他的所作所为好?像都被人看穿了。

木兮枝灵机一闪:“你也猜到祝玄知?要对五大家族……”不对,不是五大家族,要排除琴川。

她改口道:“对其他四大家族做什么,想让我劝他?”

被木兮枝猜中心思,祝令舟红了脸,像是知?道这是不情之请,心中不太好?意思,却又?无法对此坐视不管,只好?硬着?头皮来找她。

祝令舟一时不敢直视木兮枝双眼,垂眸道:“确实如此,我不仅仅是怕执归联合妖魔找几大家族的麻烦,更怕他会出事。”

几大家族能在世间立足多年,当然是有一定实力的。

祝玄知?虽然有朱雀在身,但他到时要直面的不止一个?九阶修士,将会是好?几个?九阶修士,还有众多其他修士,危险可不小。

祝令舟想表达的意思,木兮枝其实也早已想到。

她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你是云中少主,肩负护卫云中的职责,但我想说的是我尊重祝玄知?的一切决定,不会干涉。”

木兮枝有跟祝令舟同样的担忧,但总不能打着?为祝玄知?好?的名义就不让他去找仇人算账,害过他父母的人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祝令舟听了她的回?答,知?道连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即使被拒绝,祝令舟的态度依旧很温和:“你说得对,我也是太不自量力,多管闲事。”

木兮枝见?祝令舟心情虽不佳,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