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塔”。
对面墙壁的书架上,弹出一个抽屉。季渺渺立即闪身过去拿走里面的信件,下一秒,她心脏重重一跳。
有人即将破门而入。
来不及了……
她藏好信件,转身一看,宫怀瑾出现在门前。
男子背对着月光,银白色的短发夜色中闪烁着微光,略长的发尾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他勾着唇,捉摸不透的笑容,高挺的鼻梁上,一双深邃如渊的双眸锁定着季渺渺的身影。
此时,宫怀瑾周身散发着冷意,如同一头伺机而动的恶狼。
门外的妖已经被他勒令离开,宫怀瑾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季渺渺,直到走到她跟前。然后他微垂下头,手臂一伸,将季渺渺禁锢在书架与他之间。
宫怀瑾的目光仿佛要将季渺渺看穿,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季渺渺的心脏开始狂跳。
不是心动,也不是害怕。
而是第一次偷东西被发现有点儿紧张。
但季渺渺向来理不直气也壮,眉头微皱,问他:“做什么。”
宫怀瑾薄唇轻启,“做、什、么?这句话,不该是我问你吗?”
季渺渺沉默片刻:“我……散步。”
宫怀瑾气笑了,咬牙道:“散步。”
“所以散进了我娘的屋里,你知不知道,这屋子没我娘的允许,连我都进不了。”
季渺渺:“嗯嗯嗯。”
说时迟那时快,季渺渺故技重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手帕捂住了宫怀瑾的下半张脸,这次她刻意加大了剂量,药倒一个元婴级别的妖应该没问题。
而半盏茶的功夫后,宫怀瑾还没晕倒,反而……
反而冒出了狼的耳朵和尾巴。
季渺渺:“?”
宫怀瑾原本冷漠的眼睛
??????
开始变得湿润,泛红的眼尾染上情.欲,欲发幽深的双眸中涌动着不加修饰渴望,滚烫的目光落在季渺渺身上。
季渺渺吓得手一抖,下意识松开了捂住宫怀瑾的手。这一松手,宫怀瑾整张脸露了出来,只见他脸色潮红,红晕一直蔓延到脖颈,在月光的映照下,有种别样的妖冶。
在望见女子略微失措的神情时,宫怀瑾的喉结蓦地滚动了一下。
季渺渺这下真的有些慌了,她刚刚下的又不是春.药,怎么会这样。
宫怀瑾哑声道:“解释一下。”
季渺渺:“不……”
听见她的声音,宫怀瑾只觉自己体内有一股无名火,正在往某个地方涌去,他止不住地开始喘息,额头冒出细汗,可他宁愿咬紧牙关,也不愿让季渺渺听见自己肮脏的声音。
因为……
他恨她。他不想再靠近她了。他不想自己这么下贱。
季渺渺见他这幅痛苦挣扎,脸色潮红的样子,大概猜到了是因为药里的某种成分,引发了他的发.情期。而且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好像还是第一次经历。
此时,宫怀瑾开口:“季、渺、渺,走……”
他似乎用尽全力,才说出这句话,可粗重的喘息声从他的话里溢出,季渺渺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样喊,感到有些羞耻,于是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宫怀瑾的嘴。
紧接着,湿润的感觉从掌心传来,季渺渺的掌心正在被他舔舐。
意识到宫怀瑾在做什么后,季渺渺在心里骂了一句爹。
算了,自己惹的祸,看在花姨的份上,多多少少负一下责吧。
在她忽然移开手时,宫怀瑾还有些懵,随后他反应过来,笑道:“季渺渺,我让你走了。”
季渺渺:“嗯嗯。”
她有些绝望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