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之后,言欢火冒三丈,把怒火全发泄到了他们的“同谋”魏帆身上。

此刻,言欢的箫声在空中响起,竟让魏帆硬生生吐出一口血,心脏生出强烈的窒息之感。

他依然维持着他一贯的笑容,手上却飞快翻转着,瞬息之间,阵成,一个死阵无声落下。

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待解决了此人,再去解决自己的“同谋”吧。

*

此时,这边的几人正脚底抹油一般,跑得飞快。

见跑得差不多了,才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一边跑,孟云声内心一边绝望:要不是他疯狂用灵力御气,脚都快冒烟了,他根本追不上师姐。

最后他们找到了一间偏僻的木屋,见周围有凌乱的灵力痕迹,应是有人在此与妖兽打斗过,不过季渺渺探了探,发现周围杳无人迹,于是她放心地走进去了。

先前的易容已经消失,几人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孟云声卸力坐在不太牢固的木凳上,还没有从奔跑中缓过来,喘着粗气道:“哈,师姐,你怎么知道有人会来啊。”

季渺渺其实也不能确定,但她事先让孟云声给每个人贴上了他的加强版急速符,反正发动符菉,左右不过一个手决罢了。

方才见形势不妙,季渺渺给孟云声打了个眼色,几人直接急速符开跑,走的时候季渺渺还拎上了在路上炼完丹的沈秋念。

沈秋念:“?”

什么东西,她怎么突然飞起来了。

季渺渺习惯了这种速度,倒没什么波澜,而为了混淆视听,她还特地在另一条路留下了自己的灵力痕迹,总之魏帆也没这么快追上。

见一旁的黄毛少年像一只疲惫的大犬,沈秋念扔给他一颗回灵丹,有点嫌弃地转过身不想和他说话。

季渺渺笑了笑,才回答孟云声刚刚问她的问题:“他们音修打斗动静不小,怎会无人知晓,定是在守株待兔罢了。”

“只不过我没想到来人是魏帆,这也不算坏事,言欢认为我们是同伙,而且他们都是元婴,定会与魏帆打个你死我活,倒省了麻烦。”

沈秋念忽然开口:“言欢受了内伤,恐怕凶多吉少。”

季渺渺点了点头,觉得有些可惜。

她还没与言欢交手过呢。

而孟云声服下丹药后便感恢复不少,只见他忽然一拍桌面:“那我们今晚继续杀妖吧!”

妖嘛,总是更喜爱夜间出没的。

眼见这日暮将歇,天色夹在白昼与夜幕之间,未来的路途仿佛也要在这未知之间揭晓,几人休整完毕后准备离开木屋。

孟云声长腿一迈,刚踏出半只脚,心中忽然泛起一阵强烈的异样感。

“等等,不对劲”

只是他话未说完,木屋倏然发出即将倒塌的声音,空间开始急速扭曲,季渺渺强迫自己保持镇静,一只手被沈秋念紧张地握住。

呼吸之间,连人带屋消失在原地,土地上只留下一片即将到来的夜色。

而在消失之前的那一瞬,季渺渺的另一只手也被紧紧握住,带着不容置疑地占有感。

*

“小姐,该起床洗漱了。”

再睁眼时,这样一道声音便落入季渺渺耳中。

眼前是轻薄精致的帐幔,一位白衣侍女正在床前微弯着腰,床上铺着金丝锦缎的小毯,透过薄纱,屋内的熏香淡雅,可见整间屋子宽阔雅致,桌几上的纹玉瓶中斜插着几枝鲜妍的桃花。

一段不属于她的零碎记忆忽然涌入脑海。

她还是叫季渺渺,是季家嫡长女,双九年华,向来端庄懂事,六艺精通。